畢竟,只要腦回路正常一點。
都完全想不到這一點。
他們理解的安州鬼王:神秘強大,每次出現都橫推一切,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貴不可言,其智慧和謀略,更是掌控大局。
現實中的安州鬼王:出口成臟,沒個正經,而且極為小心眼,記仇,還喜歡聽別人吹捧他,誰不服就干誰,陰謀詭計?想想都覺得頭疼。
打個比方。
就跟網戀一樣。
民調局對杜歸就是網戀,連照騙都沒見過,所有的一切都靠腦補。
現在要奔現面基了,恐怕杜歸就算當他們的面,說他就是安州鬼王,這些人也會覺得杜歸在開玩笑。
呵呵……
區區一個杜歸,懂什么安州鬼王?
……
距離九州很遠的地方。
那是一片波濤洶涌的大海,因為時差原因,現在是夜晚。
這里是九州飛往紐約的航線。
那個計劃的執行者,也就是神秘老人,此時一臉茫然的走在大海之上。
他從紐約回來了。
“長安君已經死了。”
“那個杜歸竟然真的強到這種程度,他怎么能殺的了長安君……”
“以他的智商,根本就玩不過長安君啊!”
“為什么會這樣?”
老人白發蒼蒼,臉上還有著一塊黑斑,而一雙眼睛則只看得到眼白,像是一個瞎子。
“我該怎么辦?”
“長安君都沒了,這個計劃已經徹底失控了,就算我回去,也肯定會被杜歸給順手宰了。”
“我無家可歸了嗎?”
老人整個人現在不知所措。
他去了一趟紐約,卻壓根沒找到杜歸的表哥,反倒是在紐約遇到了一些奇怪的鬼物。
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本來想的是,去紐約找到杜維,然后回九州把杜歸給干掉,重新開始計劃。
現在家都沒了。
還談個屁的計劃。
老人已經在這條航線上,來回游蕩了兩三天了。
可目標和目的,已經完全失去了。
“那杜歸,我惹不起啊……”
老人面露苦澀:“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放任他成長,現在他殺我,恐怕比殺雞都要輕松,不行,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最好是那種,他不會去的地方。”
“但國外也有問題,我雖然不懼,可終歸會產生沖突,到時候萬一吸引到杜歸,以他的性格,就算隔山隔海,他估計都會跑過來宰了我。”
“我得找個沒人注意的地方。”
……
另一邊。
安州已經是白天了。
杜歸從睡夢中醒來。
他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見是自己家才放下了心。
然后。
杜歸趕緊低下頭,看了一眼:“呼……還好,世俗的欲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可真是個低俗的人!”
這種話,也就他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了。
再看了看雙手。
手上的漆黑圖案,并沒有消失,只是變淡了許多,仿佛滲入血肉之中,永遠無法消退。
杜歸卻又皺起眉頭:“還是沒法從索命鬼的狀態退出去啊,不行,我得想個辦法,這種狀態對我來說不是好事,早晚會讓我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