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那你怎么穿成這樣?”
“你自己看唄。”
說著,杜歸把長袖往上一拉,露出了手臂,上面全是暗淡的紋身。
一旁的燒烤攤老板看了過來,贊嘆道:“杜老板你還挺時髦,這花臂看起來不錯啊,在什么地方紋的,給我也推薦推薦。”
杜歸嘴角一抽:“我自己紋的。”
那老板訕笑了起來,不再說話。
心想,你不愿意說就算了,還自己紋的,這不忽悠人嗎?
張全有看著這一幕。
恍然大悟道:“所以,這就是你穿成這樣的理由?”
杜歸點點頭,郁悶的說:“我雖然喝酒,抽煙,大保健,但我是個正經人,我現在要是不穿成這樣,人家一看我,就說我是該溜子,要是我表哥知道,肯定會說我。”
“杜維啊……”
張全有努力想了想,才想起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杜歸嗯了一聲說:“對啊,我表哥之前還說,讓我去紐約找他來著,我尋思他要是知道我混成這副吊樣,肯定要罵我,搞得我挺難受的。”
張全有擔憂的問:“那你這種狀態,就退不出去了嗎?”
杜歸想了想說:“也能吧,我回頭多睡幾覺,或許就能恢復了,應該問題不大。”
“對了,那些老頭來安州見我做啥?”
“還不是想跟你示好,想對你說聲感謝唄。”
張全有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表情非常的復雜。
杜歸疑惑的問:“你這是咋了,怎么一副便秘的表情,有人搞你?不應該啊!有錢老在,沒人敢打你主意。”
張全有冷哼道:“就是錢老和他們一起搞的我,逼著我認安州鬼王當爹。”
“啊?”
杜歸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好……還有這種事。”
張全有冷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別掩飾了,你現在心里很爽對吧?現在他們都認為,你是我爹,憑空多了個兒子,你是什么感覺?”
反正這件事錢友亮也不會瞞著杜歸。
早晚會知道的。
說實話。
杜歸心里卻是暗爽,表面上也很爽,甚至都笑開了花。
“好兒子,以后爸爸罩著你。”
“你以后要是遇到危險,就大喊一句,爸爸救我,我就立馬過去救你的狗命。”
“你別太過分!”張全有怒目而視:“杜歸,我死都不會喊這么丟人的話,還喊你喊爸爸,兄弟情義都被你給扔了?”
杜歸哎了一聲說:“你我兄弟何須見外,以后我喊你喊兒子,你喊我喊爸爸,這輩分清清楚楚,各叫各的。”
“哎,乖兒子,別光顧著喝酒,你吃菜啊!”
“你媽的!杜歸!!”
張全有憋屈的要死:“你就不能收斂一點,你看你的表情,都得意忘形了,我他媽怎么就有你這樣的兄弟。”
“那沒辦法,畢竟你我父子之間一脈相承。”
杜歸嬉皮笑臉。
張全有無奈的喝了一口酒,嘆氣道:“對了,這次來了不少外國人,好像也是來找你的,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
“外國人?大洋馬啊?”
“好像有吧,不過我也沒注意,剛到安州就給我帶過去問話了。”
“他們來找我干啥,我又不認識他們。”
“估摸著,國外鬧鬼的事不少,想過來尋求一下幫助,看錢老他們怎么說吧。”
“噢,那和我們沒什么關系。”
杜歸點了一根煙,壓根就沒當回事。
他現在還得想辦法退出、掌控索命鬼這種狀態,然后把剩余九州的墓主人給打服,至于國外友人,他可沒什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