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啊,快別跪了!”
“真的,你再跪我也不會給你錢,何必呢!”
“我雖然和你爸稱兄道弟,雖然替你爸報了仇,但是過去的事就過去算了,趕緊起來吧。”
“我還要帶你裝逼帶你飛!”
“搞的那么煽情做什么!”
……
這個世界上,像杜歸這樣喜歡插科打諢,把一個很嚴肅的事情,說的跟鬧著玩似的的人,大概是不多的。
大概,也很少有人懂,杜歸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張全有懂一點,卻也不太能理解,杜歸為什么要用這種語氣和方式,一邊占羅城便宜,一邊說讓他起來,卻又光說不干。
也太迷惑了,明明就是想占便宜吧……
羅城就更迷惑不解。
他跪在地上,那雙看著杜歸的泛紅雙眼中,夾雜著三分震驚,三分不解,還有三分的懵逼,剩下的一分則是臥槽。
自己怎么就變成他大侄子,憑空矮了一輩了?
自己跪他只是為了感謝他啊,結果就成要錢了?
還有,自己有說一句煽情的話嗎?
“草……”
羅城一咬牙,開口道:“杜老板,大恩不言謝,以后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杜歸笑呵呵的說:“那感情好,黑市上一顆腎國內四十多萬,國外兩百多萬,你這條命還挺值錢的。”
此話一出,羅城和張全有都愣住了。
羅城瞪大了眼睛:“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們就是過命的交情,不是要把命賣給你。”
“那你說個屁?”
杜歸不屑一笑,直接將羅城從跪地的姿勢拉了起來。
旁邊的張全有見此,則有些擔憂的說道:“兄弟,你在屋里變身,外面的人不會感覺到嗎?”
要知道,他們現在都在民調局,外面還有杰克等外國神父呢。
杜歸滿不在乎的說:“誰能感覺到?他們之所以能感覺到,是因為我想讓他們感覺到,我不想,那怕我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看不到,摸不著。”
現如今的杜歸,退不出索命鬼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加持下的他,可以成為任何存在的索命鬼。
換句話說。
他只要想,那就可以做到絕對的隱身。
最起碼,不是墓主人層級的存在,是沒有資格窺探他的。
張全有和羅城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那就沒事了。”
張全有放下心來。
羅城則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杜老板,你是怎么成為墓主人的,難道你是從古代活到現在的強者嗎?”
聽到這話,杜歸隨口說道:“我要是從古代活到現在,我能是這個吊樣?我不得家財萬貫,錦衣玉食,天天開海天盛筵啊!”
“好了,來不及解釋了,羅城你跟我走,我要帶你裝逼帶你飛!”
話音落地以后。
羅城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仿佛墜入了深淵。
漆黑陰冷的房間,也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
溫暖的光亮將屋內照亮。
房間里便只剩下了張全有一人,而羅城和杜歸則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