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嗎?這多不好意思。”
姜怡給湯靜煣牌子,是因為湯靜煣可能是只神獸,雖然尚未確定,但好歹也是只有幾個人知道的大秘密,說不定還是以后位列仙班的大機緣;她這次出門,非把湯靜煣帶著,也是怕湯靜煣出了岔子,有個東西能保持聯系,自然得給配一個。
見湯靜煣有點不好意思,姜怡很是大氣:
“本宮賞你的,你拿著就是了。”
“哦,謝公主殿下。”
……
左凌泉輕笑了下,也沒插話,只是研究起未婚妻送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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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塵客棧二樓,交談聲斷斷續續。
聲音沒法傳出窗戶,只能從打開的窗口,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
集市上行人如織,天南海北的修士,在沉瑰樓外排起了長隊,拿著各種天材地寶,在其中換取幾枚神仙錢。而沉瑰樓的三層,正對客棧的一個房間,窗戶也敞開著。
房間是沉瑰樓的賬房,一個花甲之齡模樣的老者,坐在書桌之后,把玩著樓里剛收回來的奇巧物件兒,目光放在窗口的壯漢身上。
站在窗口的壯漢,腦袋比窗戶還高半頭,身上穿著一套黑色鎧甲,滿臉絡腮胡子,正目不轉睛盯著客棧里的那個俊美公子打量。
只可惜歸塵客棧是世俗朝堂接待外賓的地方,為了防止修士窺探,里面布置有陣法,會擾亂聲音和景物,連口型都看不準確,強行窺探會觸動陣法,也壞了規矩,漢子只能在這兒干瞪著眼兒。
書桌后的老頭兒,是鐵鏃府坐鎮此地的外派執事,見狀開口打趣道:
“震撼師兄,你在這兒用眼睛看,看到明天也看不出個結果,要不您吩咐一聲,我安排人幫你打探?”
被稱為震撼師兄的漢子,全名司徒震撼,他聞言連忙抬手:
“打探不得,這事兒非同小可,你當作沒看見我就好。”
老頭兒有些無奈:“我是老,又不瞎,師兄你這體格杵著窗口,我連外面是白天還是晚上都瞧不出來,想看不見實在有點難。”
司徒震撼正想說話,忽然有所察覺;他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沉瑰樓的房頂,確定周邊無人窺探后,才掏出鐵鏃府的腰牌。
黑色牌子亮起微光,里面傳來一道清冷的女子嗓音:
“如何,可找到人了?”
司徒震撼盯著遠處模糊不清的窗口,小聲道:
“師叔果然料事如神,找到一個比較像的,但不確定是不是。”
“什么樣的人?”
“年紀約莫十七八,看步伐氣息,修為恐怕不低,在此地萬中無一;人長得很俊,不過有點文縐縐,不像是我鐵鏃府男兒的風格,老祖好像不喜歡這種苗子,所以看起來不像。”
“可試探過深淺?”
司徒震撼聞聲臉色一變,連忙道:
“師叔,我還想多活幾年,要真是老祖宗親手挑的人,那就是少府主,我招惹了,您都保不住我。”
天遁牌沉默了下,才道:
“罷了。你先注意著,等確定了再說。”
司徒震撼點了點頭,又疑惑道:
“師叔,您怎么知道老祖挑的人,會出現在這里?”
“老祖剛去過南荒,就多了個青魁,那人很可能出自南荒;從南荒出來,就三個港口,安排人盯著自然能找到。以后問話,先過一遍腦子。”
司徒震撼恍然大悟,笑道:“師叔果然算無遺策。不過我鐵鏃府修士,有進無退、不戰則死,靠的就是一身虎膽;有腦子的人,都會瞻前顧后,所以有腦子我也不用!師叔你也得把這壞毛病改改,不然難成大器。”
牌子沒有回應。
“喂?師叔,你還在嗎?常言‘忠言逆耳’,你可別多心……師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