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辦法收功……”
“帝詔尊主來了,收了不也是死?”
“你還想死之前爽一把?”
……
左凌泉抱著三個女子,眼神古怪——本以為是倆大反派,搞半天是倆諧星……
上官玉堂靠在左凌泉懷里,看著兩個玩火自焚的小輩,還不忘嘲諷一句:
“‘請神容易送神難’的話沒聽說過?”
吳尊義渾身真氣傾瀉如潮水,匯聚到木杖之上,天上的那只巨眼未曾消失,反而把天空的裂口扯得大了些。
好在帝詔尊主商詔,也不是泛泛之輩,幾下就砸碎了整個神將臺,天空的裂口也迅速愈合。
“孽徒!”
身著龍袍的帝詔尊主,在半空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呵斥,可能是不想誤傷到隊友,手持白玉印璽,直接從高空沖了下來,蓋向雷弘量和吳尊義頭頂。
神降臺碎裂,吳尊義自然失去了支撐,恢復到了幽篁初期的修為。
雷弘量的神力并未消散,雙眸再次變成墨黑之色,察覺到上方壓下來的攻擊,放棄了去抓湯靜煣,而是轉身拎著吳尊義,飛身而起沖向天空的裂口。
吳尊義沒了神降臺,沒啥反抗的余地,也不知道雷弘量要帶他去哪兒;騰空而起之時,看向了吳清婉,把木杖丟在了吳清婉附近的地面上,并未言語。
轟轟轟——
轉眼之間,三道白光就砸在了雷弘量身上。
但神降臺本就是為了對付帝詔尊主準備的,即便打不過,雷弘量抗個一時半會并不難,庇護著吳尊義,硬從帝詔尊主的攻擊下撞了過去,鉆進了天空的裂口。
帝詔尊主乘著麒麟,追到了裂口附近,卻沒敢踏入其中。
不過轉瞬之后,裂口就徹底消失,長空也恢復如初,只剩下滿天的祥云。
左凌泉瞧見這場面,才暗暗松了口氣,低頭查看上官靈燁的傷勢。
吳清婉則愣愣地看著天空,秋水雙眸中情緒復雜,顯然通過剛才丟木杖的動作,意識到了什么。
藏在衣襟里面的團子,此時也露出了小腦袋,沖著巨眼消失的位置,“嘰嘰!”兇了兩句,意思應該是:
‘有種別跑啊!你再瞅鳥鳥試試!’
云正陽提著劍站在地上,茫然四顧過后,掏出劍皇牌:
“師父,不用來了,打完了,我血戰退敵,毫發無傷……啥?你沒來救我?!……”
……
帝詔尊主坐在五色麒麟之上,低頭看向天坑內的眾人,開口道:
“教徒無方,讓上官道友受驚了。”
上官玉堂被左凌泉扶起來,橫抱著上官靈燁,抬頭道:
“受驚的是你才對,此物若是煉至大成,你不死也要掉半條命;這倆人只為向你復仇,今天沒抓住,你以后都得提心吊膽過日子了。”
帝詔尊主并不否認這話,只是說了聲:
“生死不可避,能死在自己徒子徒孫手中,也算是教出了青出于藍的后輩;總比上官道友這樣,子子孫孫沒一個成器的強。”
八大尊主因大勢而結盟,私交向來都不怎么好,特別是九宗三元老。
上官玉堂對這番譏諷,平淡道:
“你以后就知道了。”
帝詔尊主沒有多言,天上五彩祥云逐漸散去,直至夜空重新顯出月朗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