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甲也是點頭:“臥龍都快吹上天了,要是上場就被打趴下,還不把我中洲臉全丟干凈?先見識下你弟的水準,能入眼的話,再把他拉進來;要是天賦平平,臥龍的名號就讓云正陽來頂一下,免得丟人。”
左云亭有點不高興了:“就云正陽那模樣,能和我家凌泉比?”
“劍客用劍說話,明天打完了再說,不然以后外面發現,‘中洲三杰’是倒著排的,我中洲齊甲還怎么在修行道混?”
老陸呵呵笑了下:“倒著排不至于,應該是兩頭翹。”
仇封情對此持否認態度:“用兩頭翹形容太含蓄,我覺得應該是兩座高山之間,夾著一條深谷。”
左云亭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想哪兒去了,抬手在胸口比了個圓又大的動作:
“兩座高峰,夾著一條深谷……仇叔這形容妙啊,不愧是性情中人。”
??
老陸和齊甲無言以對。
仇封情憋了半晌,才緩緩點頭:
“唉,還是低估你了,看來你弟的上限,比我想的還要高些。”
“那是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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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漸靜,街面上又恢復如常。
經過一場小插曲,時間已經臨近子時。
左凌泉和林陽等人告別后,在茶舍東家的介紹下,找了一棟臨河的小樓落腳。
兩層小樓被竹林圍繞,環境清雅,專門為身份較高的人準備,里面陳設齊全,還能瞧見響水河的夜景。
姜怡本來有點困倦,出了方才的事兒,反而更精神了,進入小樓后,就在小樓里走來走去,說著:
“我方才已經和皇太妃娘娘打過招呼了,太妃娘娘讓你盡管去,在鐵鏃府大門口,她不答應,青瀆尊主來了都不敢動你,你放開了打即可……”
左凌泉聽著未婚妻囑咐,關上房門,在臨河的窗口看了眼。
天地寂寥,窗外河水如墨,倒映著長街燈火;雪花隨風落下,卻感覺不到半分冷意,風景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左凌泉把窗戶關上,遠處的些許嘈雜也徹底清凈下來。
小樓里擺著燈具,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照亮了客廳里的棋臺、茶案,墻邊有樓梯通向二樓,應當是寢居的地方。
左凌泉來到了二層,入眼是一間臥室,露臺上放著打坐的蒲團,屋里一張大床,屏風后還有浴桶、衣柜等物,和俗世的陳設倒是差不多。
姜怡跟在后面上了樓,發現好大一張床,話語下意識頓住,瞄了左凌泉背影一眼,開口道:
“你明天還要和人單挑找場子,好好休息,我……我不打擾你。”
說著想下樓。
左凌泉對于明天的切磋,并沒有什么壓力,搖頭道:
“單挑打擂臺罷了,沒必要這么緊張。”
“你可別大意,九宗嫡傳哪個不是天之驕子?這事關我大丹國威,你不說全勝,至少得打出點名氣吧?”
“公主越這么說,我越是緊張,明天反而可能發揮失常。”
“……”
姜怡聽見這話,抿了抿嘴,還真不敢繼續叮囑了。
左凌泉在房間里環視一周,確定沒什么異樣后,轉頭道:
“洗洗睡吧,養足精神,別明天我打架的時候你睡著了,那我耍帥給誰看?”
姜怡確實沒什么睡意,但也不想打擾左凌泉養精蓄銳,她不再多說,轉身走進了屏風后面沐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