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詩作對,嗯……我想想哈……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后面啥來著,我也忘了。”
??
姜怡微微愣了下,沒想到左凌泉還真憋出了一句,她回想了下,沒在詩集上瞧見過,好奇道:
“你從哪兒聽來的?”
“應該是上輩子,我投胎的時候,估計孟婆湯喝太急灑了些,腦子里總是冒出這些亂七八糟的,又記不太清。”
姜怡半信半疑,思索了下,又問道:
“你那么急著投胎作甚?難不成是從地府越獄的?”
“我怎么可能下十八層地獄,嗯……著急投胎,應該是為了遇見公主吧。”
這句情話有點水平了。
姜怡臉兒一紅,輕哼了聲:
“我還以為你不會油嘴滑舌……你肯定是從地府越獄的,以你那暴脾氣,上輩子肯定殺孽深重,到了地府也不消停,連閻王爺都敢惹。”
“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姜怡又是一愣,想了想:“對,你在俗世都敢打公主屁股,下了地府估計也敢砍閻王。不過你不用招舊部,你就是個莽夫,只會單打獨斗。”
“我行事一向穩健,謀而后動,怎么能用莽夫形容。”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穩健?今天那個惹事兒的,你打一頓就行了,結果抬手就砍人倆胳膊,還準備殺人。鐵河谷要是殺了人,誰都保不住你,嚇得我連忙找太妃娘娘來平事兒……”
“這公主就不懂了。我殺人,從來都是劍先出去,殺意后至,豈會在劍沒出去之前暴露殺意,那不是提醒別人我要動手了?”
姜怡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鐵河谷滿街都是高人,哪怕能坐視我當街殺人闖禍,也不可能坐視云水劍潭的弟子暴斃,能救下來那都是香火情,所以我暴露殺心的情況下,就肯定殺不死那廝;我真要殺人,面對面的距離,神仙都攔不住。”
“你的意思是,你殺紅眼的模樣,是在裝腔作勢?”
“這叫戰術,不然那廝知道我不敢在鐵河谷殺人,我就下不了臺了。”
“要是真沒人攔怎么辦?”
“那廝撐不住,必然被嚇破膽,我會給他喊‘住手’的機會。這叫膽大心細,我可不是莽夫。”
姜怡靠在床頭上想了想,點頭道:
“做事過腦子就好,以后再接再厲……今天你其實挺出風頭的,我都沒想到你那么狂,把滿街的人都鎮住了……”
嘩啦——
屏風后傳來出水聲。
姜怡話語一頓,把被褥拉起來些蓋在腰間,有些慌。
瞧見屏風后的人影在穿袍子,姜怡覺得這么等著,好像和在等著被臨幸一樣,又隨便從妝臺上拿了把梳子梳頭,目光望著燈火。
踏踏——
很快,左凌泉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墨黑長發披在背后,袍子系在腰間,赤著上半身,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
“你……”
姜怡臉色瞬時漲紅,剛掃了眼就偏開了目光,還把梳子砸了過去,羞惱道:
“你怎么不穿衣裳?”
左凌泉接住木梳,緩步走到床榻跟前,看著強撐氣勢保持鎮靜的姜怡,含笑道:
“公主在栓龍港的時候,說到了臨淵城和我那什么,不會是騙我的吧?”
姜怡自然記得,她抱著衣襟,往床鋪里側躲了躲:
“我問過太妃娘娘,結為道侶,要在祖師爺面前發誓……”
“我們可是有婚約的。”
“婚約……”
姜怡抿了抿嘴,不太敢去看近在遲尺的胸膛,把被褥拉到了胸口,眼神躲閃:
“你……別放肆,本宮沒答應,你就……”
左凌泉湊近幾分,看著燈火下的嬌媚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