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微微蹙眉,用手指在鼓囊囊的衣襟上戳了戳——果然,觸感很緊實,似乎是靠著自身真氣在穩固形狀,按著很有彈性,但是不軟……
上官靈燁正在急急思考化解當前局面的對策,忽然被戳了戳衣襟,滿眼錯愕。
!!
上官靈燁活了近百年,還是頭一次被男人這般接觸,只覺渾身和觸電似的,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沖擊心神。
啪——
一聲脆響,出現在石室里。
她抬手就是一下打掉了左凌泉不安分的右手,退開半步,沉聲道:
“你放肆!”
聲音沉穩大氣,把皇太妃的威嚴展現得淋漓盡致,嗓音自然也恢復如初。
左凌泉一個趔趄,也是退開半步,眼神比上官靈燁還錯愕:
“你……靈燁前輩?”
吳清婉都不太敢開口,只是茫然地望著。
上官靈燁見裝不下去,也不裝了,裙裝和身形迅速改變,很快恢復成了宮中貴婦的模樣;雙手疊在腰間,面不改色,開口解釋道:
“你知道本宮被老祖送往深宮八十年的事兒,我一直見不到老祖,所以想打聽一下老祖的情況。出此下策,你應該能理解。”
這我怎么理解?
左凌泉表情古怪,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老祖占用靜煣的身體嚇他也就罷了,現在皇太妃也裝成靜煣來嚇他。
他以前和靜煣親熱,得先確認靜煣的身體里不是老祖,才敢下嘴;現在可好,還得先驗明正身,確定身體是不是靜煣本人。
他和自己婆娘親熱,怎么弄得和拆炸彈似的?
不過,上官靈燁的遭遇,左凌泉確實知曉,也能明白上官靈燁的動機。
左凌泉沉默了下,想想還是算了,認真行了個禮:
“嗯……明白。老祖和我接觸其實也不多,每次過來都是幫我解圍;至于其他的,方才已經和娘娘說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上官靈燁舉止雍容貴氣,似乎方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但心里面豈能沒有波瀾,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隨意找理由把事情搪塞過去后,上官靈燁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點頭道:
“理解就好。認真修行吧,明天再陪你演練,先告辭了。”
說完身形一閃,消失無影無蹤,連送別的時間都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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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靈燁離開后,石室內安靜下來。
左凌泉尚未梳理清楚情況,抬眼望著天井,算是目送少婦奶奶離去。
吳清婉走下石階,也弄不清方才的狀況,臉頰上帶著幾分狐疑,走到左凌泉跟前,柔聲詢問:
“凌泉,你們方才這是?”
“我也不清楚,也不知太妃娘娘怎么就變成靜煣的模樣過來了。”
“你……”
吳清婉剛才可是看得真切——左凌泉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指,在‘湯靜煣’的衣襟上按了按,按出了一個小窩,如果那是大燕皇太妃的話……
天啦……
吳清婉饒是嫻靜的性子,也有些心驚膽戰,望向左凌泉的右手:
“你剛才摸人家胸口,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