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事要和公主聊聊。”
“左凌泉!”
姜怡有點慌了,手勾著左凌泉的脖子,繡鞋在空中晃了兩下,羞急道:
“你放肆!我是公主,你是駙馬,你……你注意身份。”
冷竹臉色漲紅,也不敢插話,默默跑到里屋,盡職盡責把繡床上的被褥鋪開,然后欠身一禮:
“公主,左駙馬,我先出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哈。”
說著頭也不回地跑出門,撿起正在用小爪爪踹門的團子,跑向了別的院子。
姜怡昨天才和左凌泉圓房,今天就讓冷竹在身邊伺候,肯定不適應。聽見腳步聲漸遠,她臉上的窘迫才消減了些,抬手在左凌泉肩頭輕打了下:
“你放我下來!”
“遵命。”
左凌泉聞聲就松開了手,直接把姜怡丟在了繡床上。
“你……本宮還沒沐浴,你……”
“剛好,我也沒,一起洗。”
“嗯?!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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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劍臺一戰過后,掀起的波瀾并未退去,反而隨著三天時限的臨近越來越大。
第一次比拼,是云水劍潭和左凌泉的私斗,聽到消息去看熱鬧的都是閑人,也沒料到此次九宗會盟能殺出這么大一匹黑馬,等得知一劍秒青魁的驚人戰績后,再趕去已經散場了。
所以第二次單挑九宗,肯定不能再錯過,不僅大燕王朝的高境修士聞訊而來,連大燕王朝之外的仙家高人,都各顯神通到了鐵河谷,等待這場可能是‘九宗第一天驕’的成名之戰開幕。
為了不讓各方高人等得太痛苦,藥王塔和伏龍山甚至還聯手在拜劍臺旁邊,打造了一個臨時法陣,能迅速修復傷勢、補充靈氣。本來陣法冬至時才會擺出來,如今算是提前擺上了。
轉眼三天過去,鐵河谷人越來越多,已經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各宗青魁這幾天也是磨刀霍霍,都在暗中和師長商談‘劍一’的應對之法。
左凌泉知道要被針對,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三天來足不出戶地在屋里特訓,和上官靈燁切磋演練,熟悉青魁的戰斗風格。
說是切磋有點保守,準確來說是一邊倒挨打。
上官靈燁和左凌泉單挑,可不會壓境界,加之假扮湯靜煣,偷雞不成把胸脯搭進去,心里有點不滿,下手可半點不憐香惜玉,直接把左凌泉往死里虐。
左凌泉雖然連裙角都沒摸到一下,但在不可戰勝的巨大壓力下,進步還是非常迅速,學到的奇門術法也慢慢掌握了要領。
每天切磋完后,左凌泉真氣耗盡,就在清婉的幫助下到石室中煉氣;晚上則幫助姜怡修煉;閑暇時分還能逗逗靜煣和團子,可以說是嚴格管理著每一分一秒的時間,修行、生活兩不誤。
和姜怡修煉了幾次,左凌泉雖然沒有明說,但姜怡明顯感覺到了修為健步如飛,僅僅兩天就破鏡到了煉氣十重。
這么夸張的進步,姜怡很是意外,確定不是錯覺后,就詢問左凌泉是不是彼此天賦差距太大的緣故。
左凌泉如實解釋得了一本修煉功法,因為婉婉要自己坦白,不讓他插手,具體怎么得的并未細說。
姜怡得知后挺驚喜,不過聽聞差距太大,左凌泉只能幫她修煉,自身不能精進,暫時就不讓他碰了。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左凌泉養精蓄銳完畢,一大早就獨自出發,前往拜劍臺。
幾個姑娘不好跟在身邊,和上官靈燁后一步出發,去鐵鏃府的看臺觀戰。
拜劍臺就在鐵鏃府大門外,不需要乘坐畫舫,幾人徒步跟著上官靈燁走小道,前往拜劍臺后方的山崖。
山崖后方的道路曲徑通幽,左右都覆蓋著皚皚白雪,遠方能聽到萬千修士發出的嘈雜聲。
上官靈燁走在最前方,肩膀上趴著還沒睡醒的團子;冷竹和湯靜煣走在中間。
吳清婉和姜怡走在最后,沿途欣賞雪景,與前面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