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大事兒,九宗會盟雖然沒結束,但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不需要左凌泉再拋頭露面了。修行一道,一步慢步步慢,不能松懈,得讓他抓緊時間提升境界才是。”
“嗯?”
上官靈燁稍顯意外,偏頭看向宮外:
“左凌泉?老祖要給他安排事情,為何不親自告訴他?”
上官老祖敢去嗎?
誰知道現在是在親嘴,還是摸白玉老虎,或許兩者都有……
上官老祖微微吸了口氣,來到寢殿的茶榻旁坐下,示意上官靈燁就座:
“霸業年紀大了,府主之位要操心的太多,時間一長,很難再保持那份兒心力;你無論是接他的班兒,還是想接我的班兒,都得提前準備。坐頭把交椅,靠一身本事震住外敵是基本,操心子孫生老病死也是基本;外敵不常有,但下面幾十萬張嘴,每時每刻可等著你去操心,你明白嗎?”
上官靈燁在茶榻對面坐下,略微琢磨后,疑惑道:
“師尊的意思,是讓我給左凌泉安排往后的修行路?”
上官玉堂也不是這意思,只是隨口找個看起來合理的由頭罷了,她輕聲道:
“修行道如長夜無燈而行,沒人知道前路如何,所以不用去刻意安排,不過從旁協助還是需要的。你待會叫他過來,讓他去鐵鏃洞天閉關一段時間,等躋身半步幽篁,煉化五行之水后,馬上去外面歷練,反正不能讓他閑著,嗯……最好連坐下來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這樣才能突飛猛進。”
上官老祖這么說,目的自然是讓左凌泉沒空欺負姑娘,讓她可以稍微安穩些。
雖然這也是緩兵之計,不可能解決目前的情況,但總好過現在閑下來,每天晚上夜夜笙歌。
只是,上官靈燁見老祖這么著急,自是想歪了,坐直些許,緊張道:
“修行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師尊這么急著讓左凌泉成長,莫非是大限快到了,需要盡快找個接班人?”
上官玉堂說自己終將遁入輪回,是因為她并非不死不滅,只要天地還在運轉,她就有死于意外或者死于他人之手的一天,歲月無窮無盡,這個幾率累加起來,是必然發生的。
至于活活老死,對上官玉堂來說,比被人打死的幾率要小,她從來不擔心這個。
見徒弟擔心她老死,上官玉堂搖頭笑了下:
“你們不努力的話,我能活到送你和左凌泉走,就和送你諸位師兄師姐走一樣。”
“……”
上官靈燁眨了眨眼睛,覺得這話聽起來好傷感,大概也是實話,但為什么就是有點欠打。
上官老祖輕輕嘆了口氣:
“生死輪回是天數,修行道最殘酷的懲罰,就是關進雷池永世難入輪回,能死得痛痛快快其實是福氣。你以后要看開些,別等我好不容易投了個富貴胎,當了大小姐,你又把我給拉回來了。”
這是老祖少有地說起玩笑話,上官靈燁微笑了下:
“怎么會呢,下輩子,我還當師尊徒弟。”
“先把這輩子過好再說。”
上官玉堂說完之后,身形便開始渙散。
上官靈燁連忙站起身來,欠身恭送,直至老祖消失得無影無蹤……
-------
夜深人靜。
左凌泉辛勤耕耘,安慰好姜怡,和中途跑來勸架‘以身代勞’抗下侄女苦難的婉婉后,意猶未盡的走出了主屋。
姜怡和清婉是第二次一起修煉,與上次的發懵相比,這次有心理準備了,反而更加拘謹,兩個人背對背,不敢眼神交流,也不敢肢體接觸。
左凌泉瞧見姨侄女兩個這么生分,自然得從中調解。
軟磨硬泡把比較聽話的婉婉,放在姜怡身上,玩了次疊羅漢,其中滋味……不敢說。
本來還想讓清婉把狐貍尾巴和耳朵拿出來,給姜怡顯擺一下的;可清婉哪里敢這般胡來,他剛開口,反應極快的清婉,就自己捧著,訓了句:
“怎么話這么多?嘴閑著沒事兒干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