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左凌泉站在窗外,不但不進來,還眉頭緊鎖深思,上官靈燁把手中書卷合上,抬起眼簾道:
“被桃花尊主打傻了不成?站在外面做什么?”
“嗯?”
吳清婉迅速合上功法,轉過頭,才發現日思夜想幾個月的男人就站在窗外;她眼神一喜,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閑靜的神色,柔聲道:
“凌泉,你回來啦!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你。”
左凌泉思緒都已經飄到明天早上該怎么哄靈燁了,被聲音拉回思緒,連忙收起了雜念,做出平靜如常之色,走進了屋里:
“幾步路,有什么好接的。瞧見你們在看書,不太好打擾,就沒直接進來。”
“路上沒出岔子吧?”
“沒有,就是不小心撞上了人家的護宗大陣……”
左凌泉說話間,來到棋榻旁邊,左右掃了眼。
吳清婉這些日子,都在思考怎么穩住姜怡的地位,但以她的微末道行,根本沒法讓上官靈燁明白‘妹妹的自覺’,瞧見左凌泉在猶豫坐哪兒,她抬手示意對面的位置:
“坐下說吧。”
讓左凌泉坐在靈燁跟前,可不是清婉服軟讓步,而是彰顯姐姐的大度,不和你這小丫頭爭。
只是上官靈燁根本沒想那么多,她不好意思和左凌泉坐一塊兒,怕左凌泉真往跟前貼,不動聲色把腿放在了身側的空位置上。
左凌泉知道坐哪兒都不對,就在兩人之間貼著棋臺邊坐了下來,把佩劍取下來放在棋盤上,繼續說起破人護宗大陣的趣事兒。
吳清婉很關心左凌泉的經歷,聽得極為認真,并未插話。
上官靈燁經歷更多,對左凌泉這種算不得事兒的經歷自然興趣不大,出于好奇,把劍拿起來仔細看了眼玄冥劍年歲久遠,款式很老,劍鞘為黑褐色,有細密龜甲紋路;劍柄不知是什么材質,看起來只像是黑色木料,劍鏜和劍首似是老舊黃銅,整體其貌不揚,但劍出半寸,只顯露半抹寒芒,便足以讓人氣息凝滯。
上官靈燁雖然不是劍修,但也察覺到此劍的分量,又把劍放下了。
左凌泉興致勃勃說了半天,發現就把自己逗笑了,也不再顯擺自己那有些捉襟見肘的幽默感,轉而問道:
“我趕路的時候聯系不上外面,靜煣還有多久到這里?”
“坐渡船從荒山出發,得把九宗全跑一遍,才能過伏龍山到中洲,按時間算還得半個月。”
上官靈燁聽左凌泉講完了廢話后,身體坐直了幾分,說起了正事兒:
“這次去沙海,雖然波折頗多,但收益也不小。我事后算了下,得了一把仙兵、一對兒麒麟角、幾樣稀罕材料,按照規矩,這次本宮出力最多,該拿大頭;謝姑娘領路,功勞也不小,本宮也分了她一份兒;你沒出什么力,卻拿了幾樣物件兒之中分量最重的仙劍,受之有愧,所以算起來還欠本宮不少,你沒意見吧?”
左凌泉能說什么?人都是他的了,他還能和媳婦明算賬不成?
“沒意見,就這么分吧。”
上官靈燁微微頷首,掏出了小賬本,把左凌泉欠的東西又加上了一筆。
吳清婉坐在旁邊,一直想把話題切到靈燁和左凌泉的關系上,但又不知該從哪里入手,瞧見此景,就笑著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