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燁呆了片刻,又猛地趴了下來,把被子拉起來蓋在身上,臉紅的似是要滴出血,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干脆把腦袋也蒙住了。
上官老祖畢竟是老祖,幾千年閱歷培養出了來的城府不是擺設,這種情況下,都硬沒露出異樣神色,只是愣了下,就恢復了平靜,松開了咬著的手指:
“看來為師來的不是時候。”
左凌泉膽子大破天,也不可能回一句“來的正是時候”,他被靈燁壓著,尷尬道:
“嗯……上官前輩,你怎么忽然來了?”
上官老祖掀開被子,想要起身,但被子一撩開,就發現自己穿的和徒弟差不多,該看見不該看見的都能看見,又迅速把被子蓋上了:
“聽說你們為燕家莊的事兒發愁,本尊閑來無事,過來看看情況。”
“哦,是嗎……”
上官靈燁心跳如擂鼓,強壓著心里的百種情緒,偷偷探頭,面紅如血:
“師尊,此……此等小事兒,我能處理,那需要您出手,您……您……”
上官老祖一息時間都不想多留,微微頷首:
“能處理就好,為師就不操心了。”
說著就想離開。
但上官靈燁稍微清醒了些,又覺得方才的話有點托大,抬手把師尊按住:
“等等,那個……徒兒目前毫無頭緒,師尊可有什么見解?”
從被子下面伸手,也不只知按的哪里,入手一片柔膩,上官老祖身體還顫了下。
上官靈燁觸電似的把手縮了回去。
上官老祖根本沒關系燕家莊的小事兒,哪兒來的見解,她往后縮了縮,開口道:
“上古時期,北疆百姓曾被玄龜賜下福源,不少人血脈中含有玄龜之力,致使北方仙家還輝煌過一段時間;不過時過境遷,當初賜下的福源稀釋殆盡,如今已經找不到好苗子了……”
上官靈燁想趁著師尊說話的時候抽身而出,但剛一動,就發現師尊移開了眼神,必然有所察覺,就不敢動了。她強自鎮定,做出無事發生的模樣,詢問道:
“師尊的意思,是這個瘋病,和北地百姓的血脈傳承有關?”
“為師只是從謝秋桃出現異樣推測罷了。謝秋桃是玄武臺謝家的后人,體內懷有玄武血脈,而北地玄龜和玄武一脈相承,如果瘋病針對的是身懷玄龜血脈的后人,波及到謝秋桃不無可能。當然,這些也只是猜測,為師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圣人。”
“哦……”
上官靈燁微微頷首,還想問問師尊,怎么查看凡人是否身懷血脈之力。
上官老祖看起來心如止水,但和徒弟躺在一個被窩里,還感同身受,能體會到身邊男子的每一處細微變化,心里豈能沒點波瀾。她見靈燁還想追問,開口道:
“要不起來說吧,為師陪你出去看看。”
上官靈燁哪里起得來,她緊緊匐在左凌泉身前,拉著被角,輕聲道:
“不用了,我……徒兒自己看吧,這些事得親力親為,不能老麻煩師尊。”
左凌泉憋的夠嗆,又刺激又緊張,都快憋不住了,此時也強顏歡笑道:
“前輩慢走。”
上官老祖是想走,但聽見左凌泉說話,心里又起了點波瀾,她轉眼望向左凌泉,眼神不悅:
“修行中人要克制欲念,平時也罷,現在身處是非之地,你還在這里尋歡作樂,如果突發異樣,你準備光著去降妖?”
左凌泉搖頭:“我沒想尋歡作樂,不過剛才聊事情,聊著聊著,靈燁就說要收拾我,然后……”
咚
“咳咳”
上官靈燁眼神兒似是要吃人,一小拳拳錘在左凌泉胸口,差點把左凌泉錘吐血。
左凌泉連忙改口:“然后我就問為什么,靈燁說我不好好修煉,我就提議陰陽雙修,靈燁死活不答應,但架不住我軟硬兼施……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上官靈燁實在不敢壞了師尊心中‘乖乖女’的形象,接話道:
“是啊,我不進來,他……他非拖著我進來,說躺著聊天,聊沒兩句,就……就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