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私底下偷偷輕薄冷竹?冷竹是我帶大的,等同于半個閨女,從小就膽子小,被你欺負了肯定不敢和人說,你以前到底干過多少次?”
“我就今天抱了下……”
“哼~姜怡可親眼看著,你把手都放在冷竹臀兒上了……”
“唉……”
……
華燈初上,窗外煙花未停。
東廂房里,左凌泉坐在茶榻上,借著燭火研讀老祖給的古籍。
吳清婉一襲云白冬裙,在小案對面側坐,雙腿交疊,渾圓臀兒擱在小腿上,坐姿優雅,手里拿著玉器輕柔打磨,神色如同給閨女討說法的丈母娘,認真訓導。
湯靜煣換上了很喜氣的紅裙,在里屋的架子床前俯身收拾著被褥,腰后蜜桃般的曲線隨著動作輕輕搖曳,口中還學著團子哼著小曲兒“嗯哼哼,嗯哼哼~……”。
聽著清婉訓導自己男人,湯靜煣聽不下去了,回頭道:
“還半個閨女,你也好意思說。小左抱一下又怎么了?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冷竹都跟著這么久了,你還想把她嫁出去不成?”
吳清婉在這里訓導,純粹是晚上閑著沒事兒,找由頭說說左凌泉,那里真會把白天的事兒放在心上。見靜煣幫左凌泉說話,她嘆了聲:
“你倒是想得開,昨天才成婚,今天你男人就抱別的姑娘,你半點不生氣還給男人說好話,凌泉娶了你,真是有福了。”
“……”
湯靜煣眨了眨眼睛,仔細一想,好像是不對勁兒……
左凌泉頭皮發麻!
他白天被姜怡追著鬧了一天,好不容易哄好,還沒來得及收拾靈燁和冷竹這死丫頭,要是靜煣的醋壇子再打翻,他今晚上怕是要陪著桃桃放一晚上炮仗了。
見清婉不嫌事兒大的煽風點火,左凌泉放下書卷,做出相公不滿意的模樣:
“清婉,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不是你男人?你看看靜煣,都知道給男人說好話,你不學著點也罷,還說她。”
“是啊。”湯靜煣連忙點頭:“什么花樣都玩了,還把自己當長輩,你也好意思。”
吳清婉只要不被按著修,言行舉止就端莊得很,聽見這話,微微拍了下茶案,望向左凌泉:
“我比你大二十多歲,明面上就是你長輩,我管你你還不樂意?當年剛和我修煉的時候,你言聽計從多老實,現在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左凌泉斜靠茶案,和地主家壞少爺似的端起茶杯抿了口:
“怎么會不樂意,只是提醒吳前輩一句‘今時不同往日’罷了。已經進了左家的門,你現在訓我越狠,待會吃的虧就越多,那時候再說‘對不起,婉婉錯了’,我可不會聽。”
吳清婉一愣,坐直了些:“凌泉,你在威脅我不成?有些話該說我就得說,你以為你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折騰人,我就得和靜煣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遷就你?”
湯靜煣挑開珠簾走出來:“什么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你說你自己吧?你摸著良心自己想想,家里幾個姑娘,誰最老實巴交?家里就你花樣最多,連后面都……嘖嘖……”
湯靜煣終究初為人婦,有些玩法太花,實在不好啟齒。
吳清婉性子溫婉,雖然什么都嘗試過了,但心里面可不認為那是自己悶騷,她蹙眉道:
“這能怪我?他花言巧語連蒙帶騙,我推不過他才那樣,你以為我想啊?那又不什么好受的事情……”
左凌泉喝茶的動作一頓,眨了眨眼睛:
“不好受嗎?”
湯靜煣來到門口,把房門打開,一副送客的架勢:
“你聽她瞎說,不好受還在這里啰嗦半天?我等著睡覺,她在等什么?看我睡覺?”
吳清婉也沒有其他心思,只是想過來嘮嘮嗑罷了,見靜煣想攆她走,她自然不起身:
“天才剛黑就想著上炕,你挺著急嘛。”
湯靜煣可不是羞答答的小姑娘,輕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