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的客廳里,諸多女眷在房間里玩鬧,四個媳婦支起來牌桌,左凌泉湊進去,提議輸了脫一件衣裳什么的,他當裁判,只可惜都不同意。
另一邊,桃花尊主依舊被左夫人拉著在勸說聽風水先生的話,桃花尊主和前些天一樣在委婉拉扯。
發現上官老祖和湯靜煣的聯系后,桃花尊主瞎想了很多,但上官老祖沒有動情的表現,左凌泉也認真澄清,從老祖那里大略了解神魂糾纏的緣由后,就沒在這件事情多追究了,畢竟胡亂八卦,把左凌泉和上官老祖硬往一起湊,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還憑空多了很多雜念。
至于上官老祖……
左凌泉在廂房的窗口,看著幾個媳婦殺機四伏的牌局,全神貫注之際,余光發現一道人影出現在廊道里,朝著邊看了眼,又一閃而逝。
左凌泉礙于彼此差距,哪怕住在一個宅子里,也不可能天天往上官老祖屋里跑,這些天很少見到。
瞧見此景,左凌泉知道老祖找他有事,和媳婦們告別一聲,來到了西宅客院。
家里人都在前宅守夜,西宅較為安靜,可見無數紅燈籠掛在屋檐之下。
左凌泉來到老祖居住的院落,瞧見正屋的門開著,中堂正對門的方桌上,放著燭火和一把青鋒長劍。
劍長三尺三寸,置于淡青色劍鞘之中,通體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鋒銳。
這是往日懸浮在老祖身邊的那把劍。
上官老祖恢復了一襲金色龍鱗長裙的裝束,頭戴龍紋發簪,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配飾,坐在太師椅上,左腿架在右腿上,坐姿優雅卻又不失君臨天下般的霸氣,手里拿著一杯茶,如同等待弟子過來拜會的山巔老祖。
左凌泉瞧見這陣仗,微微愣了下,緩步走到中堂之內,拱手一禮:
“上官前輩。”
上官老祖向來沒什么表情,那雙眸子也讓人沒法直視她的面容:
“年關已過,該上路了。”
上……路?
左凌泉覺得這措辭不吉利,但也不好點破,微笑道:
“前輩要回去了?”
上官老祖沒有聊這些家長里短,平靜道:
“元宵過后,帶你去神火洞天閉關煉化本命物;本命火從湯靜煣那里取,本命土有中洲鹿角,煉化完躋身幽篁四重,只需再煉化五行之金,即可躋身幽篁巔峰。”
上官老祖拿起桌上的青鋒長劍,單手平置在身前:
“這把劍,是監兵神君賜下,比它厲害的時間只有兩把,一把叫‘太陰’,一把叫‘太陽’。太陰在斬斷長生道時損毀,想要破開這方天地,或者再次把長生道斬斷,世間能做到的神兵寥寥無幾,這把劍是其中之一。”
說得東西層次太高,左凌泉聽得不明不白:
“前輩準備把劍給我?讓我阻止幽螢異族?”
“你先看能不能拔出這把劍。”
“……”
左凌泉微微點頭,上前一步,握住了青鋒長劍的劍柄。
這一瞬間,并沒有出現什么天地變色的反應,也沒有往日握住劍柄時那種‘一劍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單純只是握住了一樣物件。
左凌泉第一次對握劍這種事兒感到陌生,稍顯疑惑,嘗試拔劍。
毫無反應!
左凌泉微微皺眉,再次用力拔劍,劍卻和長在老祖手中一樣,連晃都不帶晃一下。
左凌泉難掩意外,還想展開劍意試試,老祖就已經收回了手:
“以你現在的道行,還沒資格讓這把劍為你所用,本尊可以幫你先行煉化為本命,然后去中洲絕劍崖那座洗劍池淬煉,不過今后能不能拔出來,還是得看你個人造化,拔不出來,你這輩子也只是個帶著它四方行走了腳夫而已。”
左凌泉并未立刻答應,而是詢問道:
“前輩把劍給我,您用什么?”
上官老祖把劍放在了方桌上,微微搖頭:
“本尊走到現在,靠的從來就不是天賜的機緣,是拳頭。不過,本尊也沒說要把這種世間罕有的機緣送給你,有條件。”
左凌泉對于這個,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前輩所行之道,我早已了解,即便什么都不給,該讓我去辦的事情,我也不會推辭半句,和這把劍粘上邊,我答應了反而古怪。”
上官老祖沒有回應這話,直接說起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