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這小道長真勇,把我不敢說的話全說了,以后肯定成大器。”
“是啊,把謝姑娘都驚呆了。”
“對了,你們去找船,打聽的事情怎么樣了?”
“唉,最近出海的兩條渡船,都只讓靈獸待在船底的獸圈,不能帶進船樓,給錢都不能破例。”
“嘰?”
桌子底下,蹲在湯靜煣腿根睡覺覺的團子,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神委屈,意思很明顯——鳥鳥怎么能住獸圈?
不過出門在外要裝傻,團子馬上又縮回去了。
湯靜煣把團子當閨女看,出海航行至少幾個月,哪里忍心把團子扔到獸圈里面關著,而且萬一團子獸性大發,把人家的寵物蛇什么的吃干凈,她不得賠死,有些發愁道:
“要不讓它回去算了?”
團子連忙搖頭。
左凌泉不大確定團子能否出海,即便出不了,到時候讓它飛回來就是了,能帶著還是帶著的好,他想了想:
“我待會再去打聽打聽吧。”
謝秋桃懷里的小龍龜,也得交給渡船保管,心里不放心,思索了下:
“我聽說可以把靈獸帶在身邊,以前在船上還見過,估計是我們沒找到門路?”
三人在茶館閑談,聊得不是私密事,并未壓低話語。
坐在隔壁那桌的老道士,因為左凌泉慫恿他徒弟撩妹,對左凌泉有所注意,此時隨口接了句:
“跨海渡船,容易遇上妖魔海獸,縱容靈獸亂跑會增加風險,想要帶在身邊,得有仙家名門在背后擔保,你們直接過去問,自然不行。”
左凌泉出門游歷,是以散修的身份,沒暴露行蹤和道行。聽聞話語,他轉過身來:
“渡船說白了也是一門生意,劍皇城的劍皇過來,也和我等散修一般待遇,豈不是得罪人,不知道渡船上可有例外?”
老道士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仙風道骨的氣象,但左凌泉判斷不出對方境界,道行應該不低。他笑道:
“劍皇尊主,肯坐船是給望海樓面子,不在此列;至于咱們尋常人,例外有倒是有,不過價錢不低,貧道年輕時候,曾帶過一尾小鯉魚上船,找的是渡口的陳供奉,三百枚白玉珠的香火錢,外加開渡船甲字號的居所,一趟船坐得貧道至今還肉疼。”
左凌泉也沒露出驚喜之色,只是頷首一禮:
“謝老道長指點,在下待會去看看。”
說話之間,出去撩妹被追著打的小道士走了回來,一步三回頭。
老道士嘆了口氣,有點家門不幸的意思,沒去搭理徒弟,開口詢問道:
“小友氣度不俗,看打扮莫不是劍皇城過來的劍仙?”
登潮港是玉瑤洲主港,九州各地的修士都能見到,從裝束風格上能大略區分。
左凌泉穿著一襲黑袍,腰懸‘豬頭人身佩’,并無特別裝飾,但腰上掛著兩把劍,有點和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