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慫包團子,可不敢跑去看這種熱鬧,蹲在謝秋桃懷里,用翅膀按著她的手:
“嘰嘰嘰……”
看模樣是在說:“別過去,奶娘傲氣,被娘拾掇,要是被鳥鳥瞧見,以后就吃不著小魚干了……”
……
————
月寒秋竹冷,風切夜窗聲。
小畫舫停泊在河灣的一處別院外,兩盞燈籠掛在院子門口,隨著秋風輕輕搖曳。
別院本是附近俗世鄉紳避暑之處,秋涼之后,只留兩個傭人看守,今天才被租下來,當做旅途中的落腳地。
月亮剛從遠山之上升起,吳清婉穿著一襲水綠長裙,站在翠竹環繞的廂房窗口,眺望著天邊的月色。
曾經在棲凰谷的石崖上,也曾這樣每天望著月起月落。
不過此時觸景生情,難免想起了曾經在棲凰谷的竹林里,那些終身難忘的朝朝暮暮。
直到今天,吳清婉都沒想通,凌泉為什么會在那個月夜,送給她這個師長一件那么騷的‘花間鯉’。
用裙子從里到外被戳破,所以要陪一整套來解釋,太牽強了。吳清婉琢磨著,凌泉是在那時候,就已經對她起了歪心思,畢竟正常人除非腦抽,不然哪里會干這種荒唐事……
不過自己當時為什么要收下,還偷偷試了下才還回去呢……
吳清婉眨了眨秋水雙眸,覺得彼此能走到今天,可能是因為一個巴掌拍不響。
想起同樣的月夜,盛裝打扮跑去竹林里弟子居住的小屋,軟磨硬泡的把凌泉推倒,奪走了彼此的第一次,心里不知怎么的,還有點小竊喜。
還好當時殺伐果斷,要是當時遲疑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家里排老幾。
如今不管后來的妹妹有幾個,她都是凌泉第一個女人,這資歷誰敢和她比……
“唉……”
幽幽一聲輕嘆。
這些事想得再多,也不過是見不著心上人時的自我安慰。
吳清婉目光放在了別院的圍墻外,覺得今晚大概率又得一個人熬過去了。
以靈燁狐媚子的霸道,肯定吃干抹凈了,才輪到她和姜怡上桌。
她道行沒那么高,不知道凌泉現在在哪里,想過去算賬都沒機會,心里還有點委屈。
看來會叫的尾巴得加快進度了……
吳清婉抿了抿嘴,從玲瓏閣里摸索,想把半成品掏出來,繼續‘煉器’。
但也是在此時,鼓囊囊的衣襟一輕,被人拖住顛了顛。
彈~彈~
吳清婉資本雄厚,站直的情況下,低頭瞧不見繡鞋,也看不到衣襟下面的手,但通過熟悉的觸感,就知道背后的是誰。
“凌泉!”
吳清婉臉色一沉,如同被冒犯的師長,訓了一聲。
左凌泉站在背后,雙手繞過清婉的身側,正在稱量清婉瘦沒瘦,聞聲笑著道:
“婉婉,發什么呆?是不是在想我?”
吳清婉想歸想,但哪有撒嬌讓男人知道的道理,她扭動肩膀推了下左凌泉:
“你怎么過來了?伺候完太妃娘娘了?”
左凌泉見清婉不怎么高興,自然也不再動手動腳,從后面抱著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屋里的圓桌旁坐下,站在后面捏著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