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靈燁眼神一沉,靜煣不接受組隊邀請,她自然不會硬拉著,自顧自就進入了庭院里。
秋雨如酥,落在花草亭湖之間。
上官靈燁來到后宅,遙遙就瞧見一襲白袍的左凌泉,在游廊里緩緩踱步。
姜怡則一改往日傲氣,如同情竇初開的小丫頭般,趴在左凌泉的背上,讓左凌泉背著走,低聲言語從游廊傳來:
“……你怕個什么?她回來我就不能說了?”
“不是怕,讓靈燁聽見……”
“她本來就最騷,我又沒貶低她,你剛才不也說,靜煣私下里打比方,說她屬青龍的,會噴水嗎……”
“什么噴水,靜煣說是水多……”
“對啊,比小姨都多……”
……
??
上官靈燁雙眸微凝,覺得左凌泉這小子,自從和她結為道侶后,越來越不把她這山巔仙尊放在眼里了。
上次為了獎勵他,忍著羞恥就讓他心滿意足的一次,他不感激,私下里竟然還敢對她這般不敬?
她和其他三個妹妹沒什么區別好吧!她是境界高不怕折騰,左凌泉不用克制,她才反應大一些,這和她有什么關系?
上官靈燁雙手疊在腰間,無聲落在游廊之中,冷聲道:
“左凌泉!”
背著媳婦瞎逛的左凌泉,聞聲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回過頭來:
“靈燁。”
姜怡沒跳下來,抱著左凌泉的脖子,輕哼道:
“喲!上官龍王回來啦,怪不天上下雨,河里還漲水了。”
上官龍王?
上官靈燁愣了下,聯系方才的語境,才明白這外號的意思。她眼神微冷:
“左凌泉,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轉身就進了屋。
左凌泉就知道會如此,身為頂天立地的男人,這種委屈總不能讓煽風點火的姜怡去抗,他搖頭一嘆,把姜怡放下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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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河沿岸,屈家山莊。
千秋樂府宗門慶典結束后,各方賓客折返,屈家少主屈相汶,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屈家不過短短三百年的家族史,放在傳承動輒以千年萬年記的華鈞洲,實在嫩的過分,基本上沒攢下多少名望人脈。
這些年來,屈家都是在四處人情走動,通過尋仙訪友,四處結交仙家名望,來提升自家的人脈和名望。
這次中秋會結束,結果顯然不怎么讓家主屈乾辰滿意。
山莊后方的石崖上,屈家家主屈乾辰,面向河面盤坐,訓斥兒子:
“……‘青霄鶴泣’這等仙品古琴,世上流傳的加起來也不到一手之數,握在屈家手里,喜好琴道的山巔高人,多少都會提屈家一句,你白送出去,屈家還有什么東西值得那些山巔巨擘記住?”
少當家屈相汶,心里也覺得虧出血,對這份責罵沒有半分不滿,只是解釋道:
“都怪映陽仙宮的周沐,煽風點火慫恿,各方高人望過來,孩兒不答應臉就丟干凈了。唉……要是贏走琴的人是個小散修也罷,暗中還能搶回來,被‘劍妖左慈’拿到手里,我敢去搶,咱們父子大概率共赴黃泉,還得把妻妾全賠出去……”
啪——
屈乾辰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
“算你有長進,不過下次話記得說吉利點,你真去搶,應該是‘我這白發人送你這黑發人’。為父忌憚那左慈,但不怕他,此人背景莫測,嘯山老祖都不敢招惹,我們不能明面上交惡,一張琴就當見面禮了。”
屈相汶被抽得一個趔趄,只是揉了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