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
程飛道：“請問老先生近來有沒有什么不適？比如做噩夢，手腳冰冷，頭疼劇烈，甚至視線模糊，看見幻象？”
那年輕人本來還準備動手，聽了程飛的話連忙頓住身形，疑惑地看了看程飛，又看了看那老人。
那老人卻似乎來了興趣，口中應聲道：“確實，我最近老睡不踏實，偶爾會頭疼，視線也不大好，至于幻象，倒是沒怎么瞧見，以你來看，這是什么問題？”
聞言，微微一怔，程飛隨即笑道：“老先生既然這么說，多半是已經知道些什么了，看來，倒是我多嘴了。”
“那也未必。”
老人道：“我對你的說挺感興趣，你剛才提到診脈，你是中醫？”
“算是吧，不過是業余的。”
程飛淡然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是練武之人，偶爾要為自己調理身體，懂一些醫理，但不算精通。”
“原來如此。”
老人笑著道：“不過，只看一眼，就知道我的病癥，小伙子說業余，怕是太過謙虛了，對了，你剛才說要替我診脈，現在是否還愿意一試？”說話間，他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遞向程飛。
“好！”
沒有任何猶豫，程飛當即伸手搭上了老人的脈搏，片刻過后，又示意老人換個手，方才皺眉道：“恕我直言，老先生此番所得，不是普通病癥，而是外邪入體，通俗點，就是你撞邪了！”
“撞邪？”
老人聞言，不由得為之一愣，隨即，搖頭一笑，反問道：“自得病來，我也看了不少醫生，中醫西醫都有，但說我撞邪的，你還是頭一個，既如此，你打算怎么治我？”
“我為什么要治你？”
程飛也同樣沒有回答，反而道：“自古至今，天下間醫治撞邪的方法應該有很多，也不乏這方面的高手，看你的模樣，也不像是負擔不起治療費用的人，待回頭，你自己找人想辦法醫治就是。”
“呃........”
被懟了回來，老人不由得為之一愣，好一會兒，才切換了話題回問：“不說這事兒，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有錢？”
“這不是廢話嗎？”
程飛轉眼看向老人身邊的年輕人：“暗勁大成，即便是在當今華夏武術界，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了，能有這樣的高手做保鏢，不是有錢，就是有勢，這兩樣，老先生不管占了哪一條，應該都不會缺治病的錢。”
“呵呵，小伙子，你也不簡單啊！”
老人笑著道：“且容老頭子問上一句，你既然說我撞邪，那可看得出來，我究竟是在哪里撞的邪，又是怎么撞得邪？”
“這我可看不出來。”
程飛回道：“不過，我倒可以看得出來，老先生身上的邪氣，絕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積累起來的。”
“哦？”
老人眉宇間，既有懷疑，亦有凝重：“你是說，我很早以前就撞邪了？可是，我的病癥，明明是近來才出現的？”
“怎么，不相信我的推斷？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告辭了。”
沒有任何糾纏在此的打算，程飛說罷，轉身便走，不過，他對這老人體內的陰邪之氣很感興趣，所以，在走的時候，不忘丟下一句：“等你什么時候相信了，再來找我醫治，相信，你應該能夠找得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