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鑲城東北百里之地,雄踞百里之地的拱王山就坐落于此,蜿蜒的漓江自拱王山腳流過繼續向北而去。
在拱王山主峰之上,就是已有數千年傳承歷史的真慶觀。
此刻,真慶觀金頂之上的紫霄宮中,掌教靜華真人坐于主位之上,兩側則是坐著靜字輩六位長老。
靜華真人仙風道骨,但此刻的他卻是愁云上眉頭,輕嘆道。“數日前,虛明師叔算到漓山將有寶物出世,貧道與眾位師弟商議后派遣觀中弟子下山以游歷之名前往漓山搜尋,可是昨天這幾位弟子的魂燈相繼熄滅,想來已經遭遇不測!”
“如今離虛明師叔推算出來的時間越來越近,此事卻是不能再等。”
“自為機子祖師隕落在漓山已有三百多年,我真慶觀的鎮觀法寶也遺失了三百多年。這三百年來,我真慶觀逐漸恢復了些元氣,如今有了鎮觀法寶的消息,卻是怎么都不能錯過,必須要將鎮觀法寶尋回。”
虛明真人推算出的寶物出世,就與真慶觀遺失的鎮觀法寶有關,而且正因為有這份關系,才讓虛明真人受氣機牽引窺的一絲天機。
真慶觀的鎮觀之物乃是一把法劍,名真慶劍,乃是真慶觀開山祖師真慶道人的遺物,是掌教信物,亦是一件上品法寶,威力強大,可惜在三百年多前隨著掌教為機子遺失在了漓山。
失去真慶劍,真慶觀上一代掌教與現任掌教靜華真人都未能邁過筑基這道坎凝結金丹,不過靜華真人的師父虛元真人靠著秘法凝結的外丹,成為了假丹境的強者,倒也讓真慶觀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時期,可沒多久虛元真人就死了,如今靜華真人擔任掌教已有百年時光。
真慶清虛經作為真慶觀掌教專修的傳承道法,只有輔以真慶劍進行修煉,才能將真慶清虛經煉制第三層,達到金丹境的修為,遺失了真慶劍,想要將真慶清虛經修煉到第三層可就很困難了。
奈何虛元真人和靜華真人都不屬于那種天賦絕頂的天才,想要打破真慶清虛經的桎梏是不可能的。
想當年真慶道人何等的了得,一身修為驚世駭俗,縱橫整個西華洲,可惜后世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整個道觀只有虛明真人一個金丹境強者坐鎮,何其悲哉。
靜華真人一說完,坐在他右手第二位的老道就首先開口道。“掌教師兄說的極是,真慶劍乃是我觀的掌教信物,必須要尋回。”
此人名靜玉真人,與靜華真人一樣師從上代掌教虛元真人,在觀中是靜華真人最忠實的擁護者。
坐在靜玉真人正對面的靜真真人面色不善地說道。“若真是我觀的真慶劍現世,貧道自當支持掌教師兄全力將此劍迎回觀中;若此次出世的寶物不是真慶劍,我真慶觀還要去爭,那么不僅白白害了這次下山的弟子,還會引得觀中更多的弟子殞命,就是貧道等也不一定能幸免于難!”
靜真真人話音一落,靜玉真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就是靜華真人亦是閃過一絲不快。
別看靜華真人在掌教這個位置坐了一百多年,但只要他一日不成金丹境強者,那么這個位置一天就坐不穩。
修行界,強者為尊,只有強者才會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靜華真人不動聲色地朝著靜真真人詢問道。“以靜真師弟之言,此事該當如何?”
靜真真人剛要開口,坐在他上位的靜永真人沉聲搶先說道。“貧道以為靜真師弟說的有些道理。我真慶觀才恢復些元氣,可是眼下云鑲郡風起云涌,身側不僅有夜行司虎視眈眈,還有魔道妖人攪動風云,如今又將妖族牽扯了進來。一個處理不慎,我真慶觀數千年的基業就將毀于一旦,還請掌教師弟三思才是。”
靜字輩,靜永真人才是大師兄,靜華真人只能算是掌教親傳大弟子,在同輩中只能排在第三,前面還有一個靜遠真人。
真慶劍的遺失雖是真慶觀的一大心病,但靜永真人等人可不愿看到靜華真人尋回此劍,并借助此劍突破筑基凝結金丹,這樣一來他們想要爭奪掌教的希望也就破滅了。
劍是要尋回的,但不是現在。
這時,坐在靜玉真人上位的靜遠真人不以為然地說道。“師兄此言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