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廂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月云朗忍不住咧了咧嘴,對著花蓉問道:“你們確定要坐著這輛驢車趕路?”
花蓉也被這豪華的毛驢車給打敗了!
可她不能當著外人面說任何反對的話,當眾拆花有藥的臺。
她臉紅紅地嘴硬道:“沒…沒關系的,我們三個人體重都比較輕!”
“就是,誰像你們個個都長得五大三粗的?”
花無病說著還不懷好意地瞟了瞟趕著馬車的月云天。
當然,眼前這位好看的公子就算了,他長得也不比花有藥壯實多少!
“你們….”念生還想反駁,月云朗瞟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閉了嘴,完了,這下絕對不是一頓罰了。
“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月云朗對著花蓉抱了抱拳。
這是通往死亡谷的唯一一條路,不用多問,他們后面還是會再見的。
“就此別過!”花蓉也抱了抱拳。“再次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再見!再也不見!”花無病對著念生惡狠狠地說道。
花有藥則是雙臂抱劍,像個樹樁一樣守在花蓉的身后,冷冷地看著眾人寒暄。
月云朗和念生慢慢地走向馬車邊,念生本想悄悄地扶他一把上馬車,被他一個眼神嚇得縮回了手。
月云朗咬著牙跨上車欄,左膝蓋一陣錐心的刺疼讓他不由得悶哼一聲。
月云天趕緊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搞不懂二哥明明說車里太悶,出去稍微透一口氣,怎么轉眼間不見了不說,還弄了一身的傷回來?還有,剛剛那三個人又是誰?
他一肚子的疑問埋在心里。
他看見月云朗進了車廂,念生準備跟他換位置。
“念生,你們剛剛去哪里了?”
念生一臉便秘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實在憋不住把前前后后說了一通。
“什么?二哥的迷魂丹也給了那個姑娘?她們到底是誰?”月云天聽完也大吃一驚。
“我怎么知道?我剛剛想問來著,可我已經領了兩頓罰了。”念生氣呼呼地把馬車的牽繩牽在手里。“你要是好奇,你自己去問他!我還想知道為什么呢?”
與月云朗不同,月府的下人們跟月云天一向沒大沒小慣了。
月云天進車廂的時候,月云朗已經又躺進被窩里,月云雪正彎腰給他掖著被褥。
月云朗聽見響動睜開眼,看著月云天一臉凝重,好笑地勾了勾嘴角道:“干嘛一幅失魂落魄的表情?”
“二哥,我聽說你….你怎么把迷魂丹給了陌生人?”
“什么?二哥,你什么時候把迷魂丹給別人了?”月云雪也受驚不小。
在月家誰不知道迷魂丹是月云朗保命的東西。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既然是保命的東西,保我的命是保,保別人的命也是保!”
月云朗云淡風輕地說道。
說話間,花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又在他腦海里劃過。
長這么大,他還真沒見過有比她更好看的一雙眼睛。那雙純潔的眸子仿佛不染一絲人間煙火,像山間的泉水,清澈透亮,又像高原上一朵迎風開放的小花,柔軟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