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朗他們房間里的聲音太大,月云雪聽到月云天的大吼,嚇得慌慌張張跑了過來,肩上的披肩歪七八扭地從肩上一直拖到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她還沒得到回復,看見月云朗痛苦瑟瑟發抖的樣子,猛撲了過去,“二哥!二哥!”
“藥呢?快點快點!”月云天又大吼一聲。
“藥….藥…藥…..”念生一邊念叨,一邊手忙腳亂地翻找包袱。
越忙越亂,幾個人本就不大的包袱,被念生一通亂翻,鋪得滿桌子都是。
好容易看到了那個救命似的琉璃藥瓶,念生高興地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月云天一把奪過,猛地擰開瓶蓋,揚手把琉璃藥瓶倒個底朝天。
兩個圓溜溜,一白一黑的藥丸,煞是好看地躺在他的手心。
“先吃哪個?”月云天煩躁地問。
“黑的…..哦,不,白的….”念生結結巴巴地回道。
“到底哪個?”
“一白一黑,一白一黑,沒錯,白的,白的!”
念生一邊抹著額頭的汗,一邊急急忙忙的回道。
月云天撿起黑色的藥丸,和月云雪一起扶起月云朗,把藥丸塞進他的嘴里。
太冷,月云朗的上下牙齒像是已經長在了一起。
月云天只好捏住他的兩頰,“得罪了,二哥!”一使勁,月云朗疼得不自覺地張開染著鮮血的嘴唇。
沒水,月云天輕輕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藥丸咽了下去。
蝕骨的寒冷已經抽干了月云朗的生氣和溫度,再被月云天一拍,他像一根吸飽水的面條一樣軟軟地趴在月云天的肩頭。
月云雪看得又驚、又怕、又心疼。
“二哥!”
淚水不知不覺滾滿了她的臉頰。
長這么大,她只知道,他這個無所不能的二哥從小身上就有一種無法醫治的寒毒,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發病的樣子。
看他平時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她只當是家里人瞎說的。
可眼下……
“二哥…..”
好像這樣輕喚能夠減輕他的痛苦似的。
半個時辰后,念生拿出黑色藥丸,月云天照樣又讓月云朗服了下去。
屋里四人原本都是高手,只是他們的注意力全部被月云朗的痛苦吸引。
花有藥腳步輕快,寂靜無聲地溜到月云朗門口的陰影處。屏住呼吸,聽了一會里面的動靜,知道他們因為月云朗已經亂成一團糟。
她悄沒聲息地離開了他們的門口。
她往通道里面又走了幾十米,只是越走里面越黑,除了通道的地面上微微地散發著奇異的紫色,四周的黑暗像濃稠的墨水。
她想了想又快速地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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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折騰的花樣百出,房間里,花無病已經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花蓉強打起精神靠在床頭,等著花有藥。
聽完她的復述,花蓉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看樣子,他們這一群人大概也是沖著麒麟寶盒去的。”
在攝魂陣,花蓉明顯感覺出來他的身體有異樣,再加上剛剛說到吃藥的事情,估計月云朗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
不知道為什么,微微地,花蓉心里有了點糾結和難受。
如果他們這群人真的是為了得到麒麟寶盒,去就月云朗的性命,那她該怎么辦?
他畢竟救了她一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一直是她從小到大擁有的價值觀。
可現在…..
不管了,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