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船夫換忙道謝,本來想推辭,怕耽誤了門內的事情。
但江蒼話落的同時,朝旁邊幾位的弟子看了一眼,他們就瞬時站起身子,把船夫按在桌邊,遞上筷子,讓他吃完飯再走了。
“多謝江管事..”船夫不再多說,吃飯。
他是真的餓了,還沒睡醒就被師兄給喊起來了。
再等狼吞虎咽的吃著,大口小口的一吃完事。
船夫站起了身子,朝江蒼等人擺了一個請,船在城西外的湖面河道上。
“走。”江蒼朝著眾人一偏頭,隨即跟上船夫。
等來到了城外。
再向西走上約莫三十來里,隨著陣陣水腥味飄來。
江蒼朝前望去,西邊的一座大湖不僅沒有結冰,反而如今有一條十丈長的水橋在岸邊架著,十五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在渡口四周停著,一撮撮綠水草映照,倒像是春秋季。
岸邊還有幾個木頭搭著的屋子,上面多有霉跡,又被打磨干凈。
里面住的是城中的護衛,也是看守船只的‘船行伙計’,門外還放著幾柱尚未燃盡的香,是驅趕蚊蟲用的。
“城主..”他們隔著窗戶見到江蒼等人來了,相繼從屋內走出,連忙行禮,又朝看著江蒼等人的衣飾,抱拳喚了一聲“師兄。”
“這位..”船夫不喜,是想要介紹一下江蒼這可不是師兄,是門內管事。
但是江蒼卻一擺手,望著長橋四周的船。
“是中間那艘船..”船夫明白過來,是接著引路,來到了長橋渡口上,一個縱身,跳上了一搜長約五丈有余的帶棚船上。
“有勞。”江蒼一抱拳,和眾人也先后上了這艘船,面積不小,別說站著,躺著都綽綽有余。
“江管事太客氣了..”船夫笑著一回禮,又向著跟來的弟子道:“這趟我去了,你們繼續值守。”
“是..”眾人抱拳應聲,不用想,城主都親自出馬了,那絕對是宗內來了大人物!
如果他們沒有猜錯,定然是那位‘江管事。’
可不管眾人如何去想。
船夫是走到中間寬敞的船篷前,撥開布簾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只類似于船槳的物件出來,又來到船頭,先是解開了拴在渡口橋上的船頭繩子,再用船槳支著渡口木樁,感受了一下風向,讓船打了小半個圈,船頭朝著西南邊。
就這一手,若是沒點力氣,沒點巧勁,八成是轉不過來。
隨后,船夫再把船槳一放,抽開了身旁船桿上的船帆,一撥,正映著風,離開了長橋,是向東邊行去。
“好本事!”船上的眾執法弟子見到這一幕,也沒省什么贊嘆聲,都是自家師兄弟,這位師弟在江口又待不少年了,為宗門付出很大,這該稱贊就稱贊。
“我撐船二十三年了。”船夫笑著回禮,“如今就一聽這風向,就知道朝哪動船布,這沒啥值得師兄們好稱贊的。要稱贊也是師弟稱贊師兄們,都為宗門出行靈草門了,我還在江口這城里轉著。”
“看你這話說的!”一位弟子看到覺得船夫自嘲,是語氣不喜,可也沒有說帶船夫去靈草門看看。
因為門規森嚴,誰有誰的任務,不是說去就去的,萬一來任務了,人不在崗位,那算是誰的責任?
再加上船夫也就是說說,真要讓他去,他也不想去,早就游來游去的悠哉慣了。
在城內當個副城主,來往都有下人招待,這多舒服?
除了宗內來大人物,他一般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這日子悠然多了。
“估摸太陽剛落山的時候,咱們就到靈草門州域了。”船夫聞了聞略顯腥味的風,早起的倦意也沒了,嘴里還有點米粥的甘甜味,“今日的風不小,會比往日要快上一些。師兄弟要是休息,就早些休息吧。”
他說著,指了指船棚,“這艘船是專門接送宗內的師兄。里面的被子都是才換過的,在孫記布店買的好貨,全是絲綢段子。孫記給咱們宗內送過不少布匹,想必師兄們知道他們的手藝吧?”
“孫記的絲綢?”幾位弟子朝里面瞅了瞅,還真是錦羅段子縫的枕被。
其中一位弟子還打趣道:“外出的師兄弟們待遇挺好啊!我在宗內還是睡的石床,鋪的干草。就內門的弟子富裕,用的是孫記布匹縫的棉衣。”
“睡好才有精神。”江蒼望著碧綠湖面,打斷了那位弟子的皮話,“也是出來門了,定然要睡好,吃好。可不是在宗內,怎么樣湊合都行。”
江蒼說著,聽到沒人應聲,一時回身一望,看著聆聽的眾人,是笑了,“這倒不是什么大道理。只是不能讓外宗的人見到咱們一副落魄樣子,出行還是睡的石床。”
“江管事說的是!”眾人聽到江管事發話,是笑著應聲一禮,都去船篷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