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讓天陽宗此行來問罪。
于是。
飛林宗主覺得普天之下,來來往往皆利益驅使,不妨自己看看能不能補償一些東西,來個死不承認,試著化解了這次恩怨。
“不知道天陽宗的余長老,執法長老、趙長老..”
飛林宗主望著江蒼等人,每說一個名字,他身邊的飛林宗長老們就心下一驚,知道他們宗主為何不復以往威嚴,反而低三下四的求饒。
沒聽,今日來的這些人物、姓氏,皆是青州內的大人物!
那別說他們宗主求饒,就算是執法長老等人去頂尖門派做客,那些頂尖門派的掌門,也要親自招待,待宗門大禮。
就如玄武宗的岳長老護送梟二人去往靈草城,就被靈草門的掌門客氣招待,就差親自相迎。
“敢問幾位長老..我宗內得罪了貴宗的哪位弟子..”飛林宗主說著執法長老等人的名字,也說給身旁眾長老聽的,告訴他們這些都是大人物,讓他們別再多嘴。
“他是否來至我宗..”
飛林宗主的目光向著余長老這邊望了望,目光是定了江蒼身上,發現江蒼比較眼生,還沒什么傷勢,倒是松了一口氣,以為情況沒有多重,誤以為是哪位外門小弟子得罪了江蒼,被江蒼殺了。
那樣的話,是小事,自己不承認那些弟子是自己門內的人,或許再給了補償,就能渡過這劫。
大宗門都是這樣,外門弟子的性命不值錢,就算是值錢,也是當做交換的籌碼。
“若是他來至我宗,我定當親自致歉。”飛林宗客客氣氣抱拳道:“不管是不是我宗之人,天陽宗諸位萬里而來,我都要以歉意代禮。”
“應該是你們卓長老。”江蒼聽見這宗主一副自己天陽宗欺人太甚的架勢,倒是這時搭話,也未有任何隱瞞,更沒有添油加醋的如實訴說,聲傳方圓數百米,
“一月前的雪夜。你宗卓長老與二十五位先天聯手,想要在靈草城西境關城內的客棧中截殺我,這事你可知曉?”
江蒼說到這里,見到飛林宗主身邊的眾長老一愣,神識也覺察到附近的弟子們有騷動,就知道他們八成知道些什么,或者知曉卓長老這段時間也去靈草門購買丹藥了。
“絕無可能!”飛林宗主聽到周圍弟子小聲交談,是矢口否認,也不敢承認卓師兄等人的作為,因為卓師兄可是他的真傳弟子,可不是他所想的外門。
若是承認,他能逃得了干系?
如今就是不知道卓師兄等人有沒有在天陽宗等人的手上,問出來了什么。
“或許是些誤會。”飛林宗主面色不改,“你我兩宗同為青州之人,怎會自相殘殺?”
“好一個同州之人。”江蒼笑了,望著飛林宗主旁邊的那位長老,“你不是要人證物證?那日,停留關城內的百云宗弟子,靈草門弟子、城主,包括一些食客皆可以作證。如若飛林宗主不信,大可問問。靈草門向來以公正嚴明,不懼是非,自然能還你們飛林宗一個公道。”
“靈草門..”飛林宗主心思一凝,暗道一聲‘他們怎么不小心放跑了人’后,又向著江蒼笑著賠禮道:“可能是我管教無妨..如有得罪,我宗愿以此行先天丹藥作為歉意,且等卓遠他們回宗,我定當嚴懲不貸,送于天陽宗聽候發落!”
“不需任何禮品。”江蒼擺手,身后一名弟子掂起了人頭袋子,“反而,我是來送禮。”
江蒼話落。
執法弟子把袋子往薄薄一層積雪的地面上一扔,‘刺啦’用劍挑開扎口繩子,血腥味與藥材浸泡的味道彌漫四周。
一瞬間,‘咯咯’袋子展開,里面的人頭四滾,沾染了地面上的落雪,顯得猙獰凄涼、四周一片安靜。
皆因很多人都認出了這些人的樣子,正是自己的師兄弟、恩師,或是至交好友!
“師父..”不少弟子輕喚一聲,再望向江蒼等人時,就充滿了恨意。
“你!”飛林宗主望著卓師兄的人頭,熟悉的樣子,亦是心思揪起,一怒,殺機四伏,身邊靈氣波動。
但是他抬頭望著余長老等人的時候,袖子內的雙手緊握,又忽然笑了,“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江蒼指著卓師兄等人的首級,“飛林宗不是要人證物證嗎?那日客棧內外的食客、靈草門弟子,是人證。這些人頭,就是物證。敢問飛林宗宗主,可認識這些暗害我的賊子?”
“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