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策我想了一路..”
吳掌柜先是指了指客棧的方向,“今日正巧還是風高雨夜,我們不如先安排人手在客棧四周戒備,皆身配弓弩,‘破靈箭’,對準客棧方向,這樣..”
“不行。”遠島主直接想都不想的搖頭,“同樣是天色這么黑,一會又要下雨,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在院內的哪個屋子。等百弩破靈箭齊發,雖然是能殺死他們,甚至于真正的宗師..但是萬一打錯了,打進了空屋子,讓他們有了防備。這樣一來,等他們出了屋子,不還是..”
遠島主說著,想說等江蒼他們出來,自己等人還是不一定能打得過。
他們若是要跑,自己等人又留不住。
到頭來,等飛島主來了,免不了受議會責備,很可能島主位不保。
說來說去,這計策有點太冒險,不管是自己安全,還是官位,都是鬧心事。
只是,要等飛島主過來,以飛島主的脾氣。
遠島主更是知道自己若是一點作為都沒有,那基本也是屁股下的位置夠嗆。
而吳掌柜聽到遠島主誤會自己的意思,倒是又辯解,更像是引誘遠島主接話一樣道:“島主,我們安排弓箭手是其一。其二,島主可以先派死士潛入他們所住的院子,行暗殺..不管成與不成,能成最好。但不管如何,等他們突然受襲,又拼殺出屋子的瞬息..”
“我命四周的弓箭手奇襲放箭..”遠島主咦了一聲,看了看吳掌柜,“他們好像就成了院中的活靶子?不死也要重傷..”
“對!”吳掌柜猛然捧手稱贊,目光中露出敬佩,“姐夫好計策..”
..
嘩啦—
在夜時一點左右,陰了幾個時辰的天空,終于打破了沉悶,落下了豆大雨水,摔在房檐屋瓦上,‘噼啪’作響,暈開一朵朵水花,點星迸濺。
而在客棧外的一條巷子街道內,三層屋檐上。
吳掌柜穿著一身蓑衣,手持著坯布油燈,跟在了遠島主的身側。
身后,還有十二位氣勢肅殺的護衛,裹著油刷的黑衣,手中提著刀劍,不發一言。
四周附近的房檐上,還有百余位手持弓弩的黑衣人,好似和黑夜雨幕融為了一體,居高臨下,對準了客棧內的院落方向。
如之前所計劃的一樣,前路后路已經安排妥當,就等著給予先驅者絕殺一擊!
“他們在后院..”吳掌柜指了指前方夜色雨幕中的客棧,小聲說了一句,混合著雨水,聲音傳不出身前,就被‘嘩啦啦’的雨聲掩蓋。
“你們去..”遠島主望向了身旁的十二位死士,四名先天,八名后天圓滿,就算不能殺死江蒼他們,也能把他們引誘出來。
不為別的,任誰正睡覺的時候遭到刺殺,難不成還會待在一個地方?
好似萬事俱備,就等著手下傳來捷報,說著先驅者已經被如數殺盡。
死士聽到島主命令,相視一眼,在大雨中無聲無息攀巖附近房舍磚瓦,向著客棧內的后院摸去。
等映著大雨來到院中。
十二人望著無一絲燈光的八間房屋,相繼一點頭,蓄力握著手中的兵器,打開了各自身前的房門,但其中七間房子內的床上都卻無人,被子也疊的好好的,沒有動過。
但其中一人剛一打開房門,卻看到江蒼等人正在屋內坐著,好似在等著他一樣。
“久違。”
江蒼放下酒杯,拿出了早已放在桌上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