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遠島主死了,就沒人知道什么。只會知道我幫他報仇,傳言我的威名..”飛島主望向了正擦洗手上血跡的大副,“如果遠島主沒死,那更好。通過江蒼這事,我幫他說個島主官職,也能收為自己人。一個信使,天下間皆是,無關緊要。”
“哪里有信使?”大副好奇,把手中的抹布與匕首都扔進了大海。
飛島主眼睛半合著,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身前合著,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嘩嘩’旁邊的幾位船員還是該做什么的做什么,對這一幕沒有任何好奇,他們都是飛島主的家人、旁支兄弟,實打實的自己人。
他們還知道是飛島主教自己等人怎么做事,做大事。
但隨著航線將近。
離遠島百里,五十里,三十里。
飛島主端坐椅子,看著遠處夕陽漸漸隱入海面上時,在距離遠島十里左右,卻忽然看到一只信鴿臨近,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像是在確定什么。
“遠島的信?”飛島主凝目,朝旁邊看了看,信使死了,倒是沒有接鴿子的人了。
可伴隨著‘嗖’的一聲箭響破空。
一名船員這時拿弩箭射下,又接過落下的鴿子,從它腳踝處取下一封信件,遞在了飛島主面前。
飛島主打開一看,上面的字跡有些丑,像是手抖時的慌亂落筆。
也果然不出他所料,信中左言又語,是說的遠島主真的被賊人殺死了,包括島主府上下三百二十一人無一幸免。
并且事情是發生在今日半夜約莫三四點鐘,附近不少人聽到喊殺響動,等早上沒了音訊,雨聲漸小,他們出來查探后發現的。
那這事有點難辦。
飛島主想了想,就怕江蒼他們殺完人之后跑了,找不到他們。
“這些賊子倒是心狠手辣,沒有放過一人..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飛島主冷笑一聲,把書中信件小心疊好,放在了口袋側,“但既然是今日清晨發生的事情,相信那些賊子應該沒有跑上多遠才對..再按信中所言,先驅者號還在海岸處停靠..”
飛島主思索幾息,望向了旁邊的大副,下令道:“你隨我去島上搜尋,讓梁閣掌管飛鳥號的三只船艦,沿海往東南北三個方向搜尋。見船搜船,看看他們有沒有躲在哪個船只中繼續潛逃..”
“是!”大副領命,前去通報了。
旁邊的兩艘船直接改變航向,朝著其余兩個方向搜尋。
飛島主看到事情安排妥當,又轉回身子,望著前方的遠島。
只是他看著看著,看著海邊岸口,當距離只剩一里左右時,卻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笑了。
“那些賊子真是大膽!”
飛島主狂笑,望著一里外的先驅者眾人。
江蒼等人正端坐海岸附近,像是沒有發現海上有船只靠近一樣,更像是沒有之前殺過人,沒有正在被通緝的緊迫,反而看樣子是在閑聊。
這一幕,真是做的比他飛島主還要好。
飛島主怎能不笑,笑他們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如自己一樣行事?
“他們難道就不知道這次過來通緝他們的人是我?”飛島主搖頭失笑,“真當自己殺了幾個弱者,就可以抗衡議會?”
“他們是不知者不罪。”旁邊的大副拿著望遠鏡凝目望去,結合著腦海內的畫卷圖像,是確定了先驅者六人一個不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早知先驅者等人這么大膽子,那還分什么搜尋,直接抓著就行了。
再隨著船只靠近,江蒼等人還不走的樣子,更是讓飛島主等人樂了,看來他們是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