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木卻還在船上,手掌搭在了先驅者號上,本想讓它隨風破浪而行,留給這個世界的人,可他最后想了想,還是震散了靈氣,如枯萎花朵,腐朽,隨風消散在了天地。
就像是為了先驅者號畫上了一個句號,就這樣算了。
江蒼站在懸崖邊上,望著稍后也攀爬懸崖的云木,仔細想來,前前后后,團隊內好像就自己‘無情?’,沒有對先驅者號留戀什么。
那便無情吧。
江蒼看了看跟著眾人身后的影子,不知在琢磨什么的武弘,大家能走到這里,離開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哪個又不是經常經歷?
或許想想感嘆一下,就過去了。
一年左右海上的事情已經結落,現在是陸地上的征程。
夜色下。
江蒼朝著西邊望去,先驅者號已經消散,自己六人融進這廣闊的中州里面,如水打浪花,也許議會再也捉摸不定自己等人的行蹤。
相反來說,沒了先驅者號,還是好事。
“先找個城鎮住著。”江蒼思索著,卻又反思,偏頭望向了身旁的梟,“還是那句話,竟然來了,就不藏藏掩掩,有什么本事,盡管讓他們使上。武師傅的那句話很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躲躲藏藏,不利索,不痛快。該殺的人殺不盡,盡會耽誤時間。”
“江師傅說的對!”武弘大笑,仿佛讓云木回神,“咱們名聲傳出去了,說不定也有什么任務?就像是這段時間咱們會被議會追殺,不就是以前豐島主的那事傳開了?有時候梟師傅說的保命,計謀啥的,雖然也有可能或許是對的,但要是真聽他說,咱們也沒有這么多的任務..”
“武哥..”云木這時走上了幾步,看到兩人又開始熟悉的斗嘴,頗為感慨,想來勸一勸。
但武弘卻一擺手,又大笑道:“云老弟是不是想說,聽我武弘這么一說,你還發現真的是?”
“我..”云木愣住,卻也笑了,打散了之前的小家子兒女情長氣。
“武師傅雖然說得有些道理..”梟是搖了搖頭,“但伴隨著蹤跡與名聲傳開,我們的危險也高。”
“那多簡單,藏起來就行了!”武弘嘿嘿笑了一聲,指了指路上的一塊巖石,“我鑿個大洞,你進去吧?”
“唉..”梟長嘆一聲,不說了,也沒什么好說的,自己之前也只是建議而已,誰知道武師傅啥話都能接,能懟。
并且武師傅這次還說對了。
梟也知道事情都走到了這一步,是殺向中州應對一群強敵,還是一群強敵過來圍自己等人,好像真的差不多。
能來的,自然回來,真如龍頭所言的那樣,能多來一些人,殺一些人,或許將來殺到中州的時候,還能減輕一些壓力。
這事情歸根到底,要是不知道如今發生的情況,那之前誰也說不清,只能走著看著,算計與謀略在有時候雖然沒錯,但是對比規則任務,卻是相反而行的錯誤。
比如,若是自己等人一來這個世界就藏起來謀劃。
那如今不就是和那些元能者們一樣無疑。
元能世界可是注重實力,機遇與危險并存。
而江蒼什么都沒有說,因為隨著眾人走上了二十七里山路后,前方大路上映出了中州的南境第一座城。
但不巧。
官道土路上站著一百多位高手,他們境界大致在后天左右,正手持刀劍,望著自己等人。
其中眾人身前有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他境界先天巔峰,話語中有些詢問,但更多的是驚奇,“你們那幾個就是先驅者?等了你們一夜,你們終于來了,果然是從南邊海域上岸..”
“對。”江蒼點頭,沒有任何否認,“你們也是議會的人?過來劫我們?”
“我聽到消息,鐵壘也被你們殺了..”中年橫刀站在道路中間,像是回答,又像是質問,“我身為固城城主,當然要攔著你們這些暴徒!尤其沒了傳奇戰艦,我也想看看你們這些海盜又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