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了幾條街區。
到了傍晚更加繁華的商業區,附近來往的都是下班的職員。
自家的公司在前,寫字樓內的燈,大部分樓層還都亮著。
江蒼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了寫字樓內,路過了一層下班的眾多職員,看著他們揚起放松的笑臉,聽著他們說起在哪里吃飯、看電影的時候,也走進了電梯里面。
同行上樓的人。
江蒼左右打量的一眼,光亮的墻壁上就反射出自己一人,有點真實。
叮嚨—
只是在電梯在八樓停了。
電梯門打開,外面等電梯的人瞧了幾眼,江蒼比劃了一個朝上的動作,人家不僅沒把電梯給按上,還走了進來。
不為別的,一會下樓的人太多了,還不如先倒個往返車,占個位置再說。
江蒼能說什么,站的靠邊一點,等待電梯到站。
聽著他們閑聊。
沒兩句話的功夫,電梯再次打開。
自家的公司出現眼前,燈火通亮,七點下班,還算是這棟寫字樓內晚點的。
一走進辦公區。
‘噼啪’鍵盤亂響,有的同事們電話交談,看似是約了哪位客戶吃飯,就等著出門,也算是提前下班。
“老板在嗎?”江蒼走到了一位不忙的同事旁邊,指了指靠近里面的辦公室,門關著,也沒用神識去看,這不禮貌,多問一句就行。
“老板還在..”同事頭也不抬,正在修著指甲,偶爾會撇一眼桌上的小鏡子,是位女同事。
讓江蒼看來,要不是上班時間,就她這架勢,估摸她還要去洗手間內化妝,八成是晚上約人了。
女為悅己者容。
江蒼不吭氣,看透不說透,先找老板。
只是還沒走兩步,早上那位經理瞧見江蒼回來,是不同于早上的嚴肅,反而是笑著站起身子,手里拿著一個U盤道:“唉..”
他說著,好像是一忙,一怎么著了,忘了新來沒多久的江蒼名字,也是公司人多,業務員來來回回的一直換人,不用去記。
干脆就‘唉’了一聲,用通用語掩飾尷尬,又接著平穩氣和的道:“回來了?晚上忙嗎?你要是順路,就把這文件給分店里打印出來,咱們公司的打印機還沒弄好..這人誒!讓過來修,今天又沒來..其他同事又有事..”
經理說到這里,望著走來的江蒼。
江蒼望著經理手里的U盤,其實想說都有事,這沒事,都是老同事,肯定沒有新來的自己好使。
但樓下的公司還沒下班,為啥不用用‘鄰居’的打印機?三兩步的距離,這個不遠吧?
可是轉念一想,這商場如戰場。
各家都有各家保密的東西,誰會讓陌生人進來用他們家的電腦打印機?
哪怕是一個樓層的,誰要是讓進了,讓用了,等出事情了,可是個人責任,誰承擔?
肯定是誰同意的誰完事。
到時候百口莫辯。
同理,在經理想來,這文件也是機密文件,不能用商業街內的打印店,那都是‘同行。’
一件小事就這樣相互提防,沒辦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最后為難的還是江蒼,要么去繞道打印,要么得罪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