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道長三人一邊走著,也在一邊打量著江蒼。
頭一眼望去。
江蒼衣著得體,這面相上就不討人厭,第一印象就好,說是道士,不如說是城內哪家的富公子哥。
王老財帶著笑意,上來二話不說,先見禮,“在下見過江道長。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望江道長恕罪..”
“王員外言重了。”江蒼笑著回禮。
“江道友。”吳道長也是笑著作輯,但話語倒是直接,或是這天氣太熱,直切主題道:“多謝道友前來相助,但不知道友師從何門?”
“一介散修,會些術法。”江蒼很虛心,也是實話,自己以武以大功德入道,道是修的精神,誰規定了人仙就要會法術?
并且自己也明白吳道長是試探,但這個是人之常情,總不能說是練氣士,就是練氣士,可以在王老財這里混吃混喝吧。
這年頭,這情景,混吃混喝不亞于混了一條命。
“道友這邊請..”吳道長聽到江蒼這話,倒是沒做它言,感覺江蒼一身氣質出塵,倒不像來騙的。
只是他又覺得江蒼身為散修,說的會些術法,八成是來‘偷自己師’的,但他為人和善,自己的法術也是別人教的,那他人來學又有何不可?
這幾日隨著消息傳來,已經有不少小道士過來了,尤其他們明面上是協助自己做法事,但這偶爾問問自己問題,旁敲測聽,這明顯就是來學本事的。
吳道長是來者不拒,都是修道中人,說不定資質愚鈍的自己如今幫哪位道友了,改日哪位道友發達了,準備了卻因果,就助了自己一臂之力,讓自己看看那金丹境界又是如何神異。
筑基巔峰,他只能練到這,就這,他已經超過了他仙逝的師父,是如今門派內的掌門人。
他們門派是小門派,比不得大城內的修士,可在這一片也了不得。
也隨著走進莊內。
吳道長接著去忙活了,準備作法事用的祭品,還有繪制符毫,正事不能耽擱。
王老財是命人請大漢牛三去一座小院內休息,備了一壺清澈井水。
同時。
王老財又邀請江蒼去主院坐坐,這是要商談‘價錢’了。
等談好了,這事也好說不是。
省得法事做完,錢少了,偏了,盡是得罪人。
江蒼沒說,跟著走,但掃了一圈,也知道了莊外為何會有農田沒干,莊內也有一口淺淺水井,原來是莊內有個小五行陣法,正在凝聚空氣中的‘水行靈氣。’
雖然這大太陽蒸發了不少,可始終是靈氣,總會凝聚一些,足夠一莊子內吊命。
加上東院還有個庫房。
江蒼神識掃過,里面全是積攢的糧食,門口正有八名護衛看著,一位賬房筆墨,看似每日都在盤查,發放、救濟鎮內,王老財還是做實事的。
晚上說不定一車干糧與半車水袋就出倉了,百人拿刀槍護著。
可惜他就一個小財紳,心有力,只能幫這么多。
是啊,人怎么能對抗天時?
鎮內萬余人,是他一個人能救的嗎?
江蒼了解了這些,親眼看的,真是不用等人說,人言,自己就把所有人的底給摸清了。
那這忙,能幫則幫。
就算不為所謂的仁義,志同道合,也得為任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