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相貌古板的中年坐于正首右側,平視向著正首處身穿龍袍的老者道:“圣上,大將軍今日來信尚書閣,言,這段時日都沒有再查探到‘仙靈氣’。臣于此斗膽猜測,是否那群妖魔已經離開?若是離開,臣能否布置大陣,把天上的烈日捕下來?”
“丞相所言..”圣上微閉雙目,又道:“愛卿所言之事,雖然正和朕意,但誰又能知那些仙家蹤跡?我等天下疆土,宗門與帝都立陣法,已經是在示弱,茍延殘喘,可若是捕下了烈日,誰知那群仙班會如何?他為刀俎,且慎言慎行。”
“臣領旨!”左丞相起身捧手。
圣上卻忽然笑了,擺手指了指自己坐首對面的椅子道:“你我在私下里不必這般,今日陳宗主新送來的良子茶,你我一同品品如何?”
“圣上..”左丞相腳步沒動,反而再一捧手,言其它道:“臣聽聞椐城城主,在十日前求得了雨露,椐城一片凉陰,無烈日照耀。至此,臣想親自去往一趟,查探聚椐城城主是否得知那些妖魔的消息,看似他們有些關聯。”
左丞相說著,又稍微抬頭望著陷入思索的圣上道:“若是我朝重臣,真若與那些邪魔有所交道,臣該當如何?望圣上明示。要知。這天下施雨露與安定者,是圣上。但如今邪魔少施計謀,就讓天下民心所動..是禍事!”
“唉..”圣上搖頭,倒上了一杯茶水,“不管椐城城主如何,但他既然能保一城千萬百姓,就由他去吧。若是我等擅動,苦的還是百姓。”
“臣..”左丞相還想說什么。
圣上起身向著左丞相遞去茶杯。
左丞相慌忙接過,望著杯內飄香苦澀的茶水,嘆息一聲,此事不再談。
這要怪,只能怪他們大玉王朝無‘人仙’,怪他當朝丞相‘左嵐’,只是區區一位元嬰修士,還不如一些門派內的長老。
那這仙人降下禍事,他能如何。
要不是‘大將軍’鎮守王朝,兵甲千萬,民心所向,仙人有所顧忌,怕一旦戰起,徹底破開了虛空,傷及了太多的‘香火’性命,大玉王朝早就歸為塵土。
可這拖著。
左丞相知道這不是事情,說不定那些仙人正在密謀什么。
現在他們大玉王朝真的是得過且過,等待能抗衡人仙的‘隱士’出世來助,或者等待哪一位宗主踏入人仙。
那些仙人或許密謀再等,他們大玉王朝何嘗不是如此。
而隨著時間流失,涼爽讓人留戀的唯一熟悉夜晚過去。
第二日清晨。
王員外莊內。
江蒼站在西邊院子中,看著吳道長擺放好了法器、祭品,端坐蒲團上,冥思,正在請神。
四周還站有百余名護衛,在外圍還有聞訊而來的百姓,把莊子圍的快水泄不通。
可哪怕是眾志成城,都有一些百姓跪地禱告。
一炷香過去、兩柱香。
吳道長雖然閉起的雙目如舊,可眉頭卻不經意間皺了一下,是‘請不來’,或者說是毫無音訊。
江蒼時刻注意虛空,也覺察到了這些,感受到世界內還是沒有一絲仙元波動。
一時間。
江蒼覺得這一幫子仙家可以啊,結合椐城的事,是不是能說,請他們來,他們不來,可能就是拿捏,變著法的告訴世人,仙人不是說請就請的。
就像是那些早些投靠的人,幫他辦事,這邊辦了,那邊沒辦,總是會告訴別人一種,早點投靠,早點受益,過點不候,只能等下一班車。
仙人是很忙的。
江蒼也理解,自己也不可能天天等著幫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