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嚇著你。”趙少輕哼了一聲,掩飾剛才的害怕,“我哥是龍,你是虎!”
“說得對。”老虎深以為然的一點頭,又忽然笑道:“三年前,龍被虎趕走了。是龍想攀山騰云,不想和虎斗的兩敗俱傷?還是真怕了那頭下山的猛虎?”
老虎說著,又向著趙少和江蒼一捧手,“趙少,還有這位朋友。我還有事,你們先玩吧,玩開心就行。今晚這地、這場,我做東。除了沒肉菜湯,這里的酒水,盡管喝。”
老虎話落,根本就不想和趙少爭什么嘴皮子上的話,而是向著旁邊一位靚女招了招手,示意江蒼二人剛來,還沒上酒水,趕快給人家擺上。
而趙少看到老虎話落就走,倒是從剛過來的靚女托盤上取來兩杯清酒,自己品了其中一杯里的幾口,
“這酒度數不高,老虎也不敢當著全省幫派、商會的面下毒。”趙少把自己的一杯喝完,才把那個滿杯的遞給了江蒼,“江師傅喝一口暖暖身子,一會就要下場了。”
“那是猛虎幫的老一?”江蒼接過酒杯。
“對。”趙少朝著那邊正和其他人閑聊的老虎看了一眼,而老虎無意扭頭,看到趙少望來,還笑著舉杯示意,和趙少點了點頭。
但是趙少根本不搭理他,而是又望向了江蒼道:“他是本省最大的幫會,猛虎幫的頭,外號老虎,真名不知道。是個黑戶,查不到。”
“這是個規矩人。”江蒼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挺香的,“也是個狠人。”
“肯定狠!”趙少說到這里倒是來氣了,“媽的,三年前我就被他抓到南郊湖邊,說是要把我喂魚!最后還是我哥帶人過去,掂了十幾條槍,老虎不想和我哥鬧翻,才給我放了回來,不然我三年前就死了!”
“那你剛才還說狠話?”江蒼望向趙少,“你都不怕他再給你拖過去?”
“這不是有江師傅在!”趙少先是笑了一聲,又小聲道:“但其實吧,我感覺我只要說話大些聲,再說些狠話,就能唬著他,估計會讓他忌憚我一些,不敢再動我..”
“這是什么邏輯?”江蒼愣了一下,但是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有些道理。
只是,自己想的不是什么‘聲大’就能唬人,而是覺得老虎也規矩,知道什么是禍不及家人。
也許在那老虎想來,趙少就是趙龍的家人,不是道上混的。
二是,老虎是忌憚趙龍,不敢真撕破臉皮。
但江蒼不管事實怎么樣,反正在自己品著酒水的時候,倒是有另一位寸頭青年,又那位老虎的指路中走了過來。
“趙家少爺,怎么坐這偏角了?”寸頭青年走來后,望了一眼趙少,又指了指江蒼道:“和我對臺的是他吧?”
“別指人!”趙少不喜,打量了青年幾眼,才道:“黑狼是吧?你好好待著就行了,過來干什么?”
“過來轉轉。”黑狼望了一眼江蒼腰側的雙刀,“前幾場的規矩你沒說吧?是不讓帶兵器。”
‘嘩啦’江蒼把雙刀往桌子上一放,根本就沒說話,而是也打量了黑狼幾眼,看到他的體質是‘1.4!’
難怪他能挑了七個人!
“還專門過來說一聲?”趙少看到江蒼把武器放下,倒是感覺自己沒盡到‘安排的全責’,又很不滿黑狼這種多管閑事,便向著黑狼放狠話道:“你是不是怕了?怕等會裁判不說,被江師傅拿刀殺了?”
“我怕?”黑狼哼笑一聲,朝地上啐了一口,“趙少,你這嘴是真的碎。我是給你哥面子,道上的人都把你也當成弟弟,看你還小,不懂事。不然就沖你這碎嘴,早就被人給拿針縫著了!”
“弟弟?”趙少來了勁,指著黑狼罵道:“我他媽還是你爹!”
隨著趙少話落,回蕩附近,倒是讓周圍片刻有些安靜,包括那邊老虎的目光,都望向了江蒼這桌。
而江蒼聽到趙少的罵聲落,倒是先看了看手表,又站起身子,攔著了想要繼續罵的趙少,“這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