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蒼想到這里,不想了,感覺越想越亂,還不如遇水搭橋,逢山開路,走著說著。
反正和趙少搞好關系,就如自己和九爺搞好關系一樣,好處多就行了。
當然,這有個前提。
還是那句話,打鐵還需自身硬。
江蒼深刻明白,要是自己實力不夠,那就沒有任何好處,只有壞處了。
說不定自己頭來第一天,不是死在臺上,就是死在街上。
咕嚕嚕——
而江蒼思索的時候,自己手腳動作不慢,把砂鍋內的藥材又換了一批,分別熬制,練出藥汁。
大約在上午十一點這會,差不多藥汁全部凝練完成。
江蒼去村里找了一口大鍋,在院里又支了一個架子,把牛骨頭和牛肉放在藥汁里一起燉,一時,肉香和藥腥彌漫四周。
“什么味..”屋內的趙少就是被嗆醒的,迷迷糊糊打開門走了出來,來到了江蒼的旁邊,指著院內這口大鍋道:“江師傅在做飯?咱們出去吃就好了。”
“做藥膳。”江蒼沒什么好隱瞞的,反正量多,一百來斤,趙少想吃就吃,這無所謂的事。
而頭還暈乎乎的趙少,望了望鍋里被藥汁浸染,顯得黑紅的牛肉,倒是咽了一口苦水,嘴里酒氣亂飄,想接著說‘江師傅是不是在煉制毒藥?’的時候,突然屋內的大哥大‘叮叮’響了起來。
“我去接個電話。估計是請咱們吃飯的..”
趙少笑著,也好奇誰大中午頭的給自己來電話。
只是,等他回到屋里,接著電話先是‘咦’一聲,隨后又問道:“是..張老板?你找我干什么?”
“是這樣。”那頭的張老板說話和氣,“趙少,我朋友馮師傅昨晚贏了。而四日后馮師傅就要與江師傅比賽。可是馮師傅自知不是江師傅的對手。所以,咱們不繞彎子,也不生氣。”
那邊的張老板說著,頓了一下,才又道,
“剛才馮師傅說了,今日就離開本省。但是,馮師傅想離開前見見江師傅,準備中午找個地聚聚,喝喝茶,拜拜山。而馮師傅是我朋友,朋友有事想托,我這就過來學話了。”
“哦。”趙少點頭一句,“你朋友馮師傅拜山不拜山,這我真做不了主。但是看在咱們生意有往來,我給你問問?”
趙少說著,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感謝聲,也是利索的掛了電話,來到外面,向著江蒼道:“江師傅,咱們估計今天要多個項目。”
“趙少有事請說。”江蒼看到鍋里牛肉煮的差不多了,一斤煮成了七兩,火候剛好,滅火,大約七十斤牛肉撈出,準備放在院子里曬著,風干、成最后藥膳。
通俗點,就是牛肉干,嚼起來很勁道,也很貴的那種。
“張老板請了一個武師,姓馮。”趙少也掂了一個架子,找了一個捕魚紗網,幫江蒼搭把手晾曬,順便也把電話中張老板的原話帶到。
最后,等牛肉在紗網上鋪開晾曬。
趙少說完了張老板的原話,又打電話叫村里的人過來看著,別讓小鳥把牛肉叨走以后,才接著向江蒼問道:“江師傅要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
“這事要去。”
江蒼撈了撈紗網,很結實,“而趙少不在這行,有些門道不明白。這馮師傅為我擺茶,是放下面子的拜山茶,我要是不去,那就是結仇,更是怕了。傳出去不好聽,外人會笑話我江蒼怕事,不敢接敬茶,關門不見客。”
“那咱們..”趙少望了望江蒼肩膀上鼓起的一圈,有些遲疑道:“我..江師傅您受傷了..咱們可以晚幾天..”
“咱們按馮師傅定的章程,就今天去。”江蒼一語定下,又再道:“且不僅要去,還要和馮師傅好好品茶。這都是同行,不管是等會搭手切磋,還是拜山真見佛,都不能失了禮數..”
江蒼說到這里,脫下了外套,把肩膀上的厚紗布取下六層,再穿上外套,已經不太明顯,不像是自己受過傷,
“更不能讓外人看了我江蒼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