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蒼就沒有關注趙少什么。
被廠子里經理巴結的了辦公室,小茶一擺,好煙一上,客套追捧的話說的滔滔不絕,少有重復。
一時間。
江蒼真感覺自己像是領導視察一樣,往時髦的小轉椅上一坐,抽著煙,喝著茶,窗外吹著涼風,心里還真的有些自在。
不過。
趙少處理完事情,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卻告訴江蒼,今個晚上的拳賽取消了。
和馮師傅一樣,都是自認為不是江蒼的對手,繼而放棄了參賽機會。
江蒼得知,也沒什么說的,還是該練武練武。
一直等到第十二天。
江蒼一口氣歇了十來天,肩膀、胳膊,小腿處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雖然摸著會疼,新生的肉嫩。
但是最重要的,拉開架子朝人身上招呼是沒問題了。
只是,也在這天清晨。
馮師傅卻給趙少打來電話,說自己準備回外省家里了,準備請江師傅來那座酒樓內賞臉聚聚,更想要臨別前,送一些不知道對江師傅有用還是沒用的東西。
等江蒼和趙少來到這里的時候。
只見,酒樓一樓內被清空,張老板在旁邊墻角處站著。
馮師傅則是站在大廳中心,頭發梳的锃亮,抹著摩絲,身上穿著深灰色得體的練功服,手里端著一桿四米左右的長槍。
“江師傅!”
呼——
馮師傅如今見到江蒼進了大廳樓內,頓時左手上抬,右手回拉一崩,槍身受力在空中彎曲,劃出陣陣風響,
“八級為‘內外兼修、意形俱練’,脫槍為拳。其‘八級**槍’的劈掛,就是扎之后的劈、鉆是攔拿后的扎!崩是中平槍,炮是架后的扎!橫就是用槍無時無刻的在攔拿!”
馮師傅鉆攔劈掛,每打完一式槍架子,就道出**槍法的一種打法變化。
再得風聲陣陣,言落打完、
他才脫手放下了長槍,深吸一口氣,向著江蒼抱拳道,
“江師傅,三日后的第四場是動兵器,您要對擂的是我師侄李正,他習得的就是八級**槍。只是他不怎么待見我,自從我來到省里,他就沒和我說過話..不過,當他聽說了我和您在茶樓的事情,他就專門和說我了。說我欠您一命,他幫我還了,槍法就讓我今日代他給您說了,讓您心里對八級**槍有個印象..”
馮師傅說完,再向著旁邊的張老板和趙少抱拳一禮,便向著門外走去。
也是受江蒼與他師侄的啟發。
馮師傅想明白了,如今就準備回去外省家里,再用這外出幾年來賺的錢,回家閉關,好好練自己的拳。
而隨著‘咕隆咕隆’的火車行駛聲。
馮師傅坐在綠皮火車中,望著窗外送行的江蒼三人,又望向了另一車窗外的倒退景色,覺得自己雖然不如江師傅,但是‘俠、武’二字,自己總得占一樣。
再不濟,等自己老了,站在俠武二字的門口,勾著腦袋,扒著門邊朝里頭望的時候,心里總算是明白,
‘哦..這就是我一輩子怎么都追不上的俠武,原來一直都在自己心里邊,只是自己為什么把它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