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好說。”青年手里搖了搖青花碗,“這東西上了年頭,是墓里出來的?”
他像是猜測一句,看到江蒼沒否認什么,又道:“這價格不好說。喜歡的人十萬八萬都買,不喜歡的人一分不值。我約莫給你個數吧,兩百塊錢,您看您出手不?要是出手,我給您取錢?”
青年說著,手里是不松這個青花碗,旁邊的兩個伙計也出去抽煙一樣,站到了門邊,隨時想要放下卷門。
江蒼一瞧,不用說了,這‘鬼鬼怪怪的任務’還真是‘因果循環!’
自己前幾天買東西,就是被人當肥羊宰。
這次說不得又要被人黑唬一下!
比如,自己要是不同意‘二百塊’這價格,這青年看自己是外地的,就該說這東西‘不干凈’,再說要報警嚇唬自己一下。
那任誰自己一人在外省走著,只要不是亡命徒,就真的只能吃啞巴虧了。
而江蒼見到這樣的事,說實話,自己上次是真有事,等著附魔,就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但這次是沒事了,什么招都接了!
不就是找事砸場嘛,自己更在行!
“您這是準備黑我了?”江蒼望著青年,沒打什么啞謎,直接把事說開。
也是這個時候,隨著‘嘩啦’一聲,那兩位伙計也把門給拉著了,站在了江蒼的身旁。
“對。就是黑您。”
青年則是一邊映著燈光,一邊打量著青花碗,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兄弟這么上道,也是道上走的吧?”
他說著,把青花碗放桌子上,又望著江蒼,“那我為兄弟做主,五百塊錢,不能讓哥幾個白忙活一場。或者哥幾個請兄弟搓一頓?”
“搓一頓?”江蒼活動了一下手腕,突然肩膀一擴,手肘朝后一捅,‘噗通’兩聲悶響,那兩位伙計就捂著胸口悶暈了過去。
同時,在兩人倒地的瞬間,江蒼反手一抽背包內的長刀,又架在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青年脖子上。
“請我吃飯。三個人,還不夠。就您這樣的,三百個,湊合。”江蒼望著青年。
而青年望著近在眼前的長刀寒光,還有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兩名伙計,又稍微偏了一下腦袋,脖子一冰,便嚇得身子一軟,一瞬間不服原先自信凜然的模樣,反而‘噗通’跪倒地上,慌忙開口道,
“大哥..小弟..”
“事沒說清,先別套近乎。”江蒼低頭望著青年,長刀沒離開他的脖子,“我說句實在話,您玩的這一手偏門..”
江蒼說到這里,空出的一手,大拇指指尖比著小拇指的指甲蓋一點,“比起我認識的幾位大少,太小。是這個。人家是玩槍耍人命的,您這就圖萬把塊錢,就敢開口稱道上的?是道上的人絕了?就剩您了?”
“大哥..”青年抬頭望著江蒼,感受著自己脖子處傳來的絲絲切割蟄痛,是真怕了,怕這位大哥一失手給自己了結,便哭著臉求饒,“我就想..”
“就想訛我是吧?”江蒼點頭,從桌上拿起青花碗,‘啪嗒’把碗一甩,指著地上四散的瓷片道:“這一朵蓮花開的漂亮,值不值二十萬。您說個數。”
“您..我這..”青年蒙了,又害怕,說話結結巴巴的。
但他也不傻,念著自己小命要緊,就趕忙抖著腿拖到桌子那里,又顫抖雙手把抽屜打開,拿出了一沓錢的錢,差不多三四萬。
“哥..我沒存的只有這么多了..”青年都快哭了,“要不您等等,我去銀行給您取..”
“你小,我不為難你。”江蒼把錢一接,刀收了,“錢我拿了,也多了。給你說句話。下次走偏道了,眼里進沙子了,看不清楚,先揉揉,吹吹。別讓沙子一直在眼里住著,小心眼磨瞎了,摸瞎了,走偏了。”
江蒼說著,拍了拍青年發抖的肩膀,“走江湖,都是朋友。撈偏門,你得喊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