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傅則是朝洞內打量一番,看到那位一直不說的江師傅也走進以后,便火把一撐,帶上徒弟二人走著殿后。
但隨著最前方的陳二、周幫主等人行上三十來米。
還在通道內的江蒼就見到他們身子一直,好似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山洞內。
再一步踏過去,火光照的敞亮。
江蒼借助火光,除了感覺這里有些冷以外,亦是見到這地方是個高約五米,面積百余平方的‘房間’,旁邊還有一處方正的通道,應該是修墓就建起來的。
自己在的位置,應該是這個墓地的‘偏室。’
形象一點,就像是一間房子的臥室。只是這房子如今是死人住的。
而江蒼跟著眾人走進幾步,還看到這通道旁邊,也就是臥室通往大廳、或者其余廳室的門口,還有三具腐爛的尸體,分別坐臥在了通道口處。
他們身旁還有幾把生銹的鑿子,一個不大的木羅盤,可惜發霉了,看不清上面畫的什么。
“應該就是這三人開的墓。”
陳二望了他們兩眼,向著眾人解釋道:“只是開墓的時候自認道行夠了,沒‘放風’,被煞氣入體了。但如今安全,這些煞氣不足以讓咱們傷寒,更別提入骨催命。”
陳二說著,也是讓眾人安心,接著和自己一塊去那處通道里看看。
但是鄭師傅帶來的兩位青年,此時望著這三具腐爛的尸體,就有些臉色難看,不如陳二這般坦然。
“這是死了..”他們二人腳步有些遲疑,有點不敢再往里面走了。
可除了這二人以外,其余是沒人一人害怕。
尤其周幫主望著這三具尸體,還大笑一聲,聲音回蕩,
“掂槍的活人軍閥我都打過交道,還怕幾個死人?”
周幫主話落,讓自己帶來的人拿著長刀在三人尸體身上‘嘩啦’一番,再找著什么值錢的東西。
只是翻找了幾下,除了一片爛肉、腐爛貼著黑肉的衣物,是什么都沒找到。
“真他媽窮鬼,活該盜墓死絕!”幾位山匪罵著,是一點不怕神鬼,還把目光望向了旁邊黑漆漆的通道內,帶有一些貪婪。
而他們旁邊的陳二,當看到鄭師傅再說教著自己徒弟,又看到周幫主等人不等自己,就朝前走去的時候,則是單手負于背后背著,慢走兩步,脫離了眾人,來到江蒼旁邊小聲道,
“江師傅也是嫉惡如仇,和我陳二一般脾性,看不得厲鬼作祟,才會在今日赴約前來的吧?”
“這不是嫉惡如仇。”江蒼先是還禮抱拳,又看了看隨后出發跟上周幫主的鄭師傅等人,才搖頭道:“陳師傅是想說,這些人比墓里的鬼更兇。等鬼除了,是要出事了吧?更別提他們如今在陳師傅的幫助下找到了地方,反過來卻是不需要咱們搭手了。”
“不請沒辦法。”陳二示意江蒼走著,“這年頭的人都是一畝三分的做祖宗、亂。讓除鬼一事,難。”
“您說的對。”江蒼不置可否,“這年頭亂。土匪、幫會、武行,誰都不怕誰,都是下凡的羅漢、金身。
咱們出門在外,是哪路菩薩都要拜。不然寸步難行。”
江蒼說到這里,又笑了,“用陳師傅的話說。這是天道遮眼。地道無門。人道難行。但我江蒼行事一生,求的不是天地人鬼神,而是公道。只要公道在了,不管是菩薩還是厲鬼,江蒼自有雙刀一刃開路,斬前途荊棘、天地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