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為大哥,做鬼都要被戳爛了脊梁骨。
于是,眾人都是道上走的,人也利索,看到自己接不了,人也來過了,就相繼告辭離去。
大廳內的一箱子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大洋銀元,是沒人去拿一個子。
而隨著眾人都走了,壯年的一位手下看到沒人拿,覺得這珠寶放這里可惜,就向著壯年道:“西爺..您的意思是..這風山寨的東西不拿了,這事咱們不管了?”
“你傻啊?”西爺罵了他一句,指著屋外的遍地尸體道:“他媽這能管嗎?你能不能用腦袋想想?管了還有腦袋花錢?不!是老子說錯了,以你的想法能想到這事,遲早沒了腦袋!”
“我..”手下不說了。
但西爺卻吐沫星子噴他一臉,接著訓道:“你姐要不是跟我十年,生了三個胖小子,就你這樣的腦子,在山寨里讓你吃一口窩窩飯,都是白搭給你了!”
“西爺怎么發這么火?”
也在西爺訓人的時候,隨著一陣兵器‘鏗鏘’,腳步聲從門外漸近。
林北手帶著十來位拳師來到了大廳內。
而西爺見到了林北手來了,則是一抱拳,話都不說的扭頭就走,是擺明如今有‘更大的爺’過來,林山道上的這事就不歸自己管了!
誰愛接著,誰接著去。
同時,林北手看到西爺走了,也沒說什么,反而向著西爺的背影一還禮,才向著四周正在取下蓑衣的眾位弟子道,
“谷內的事,遍地的尸體。為師看了,你們也看了。”
林北手說著,指了指屋外的幾具尸體,“按傷口深度、痕跡,那位江師傅應該是善用兵器雙刀,其一長一短,出手一擊致命。但如今為師就不知他師從何門,是何路刀法,又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師父..”幾位拳師抱拳,想說什么。
但其中一名身穿長衫的中年拳師,好似知道自己的師弟們要說什么一樣,就抬手把他們話語打斷,又瞅了瞅屋外雨中的尸體,才接著向林北手道,
“師父,咱們還尋他嗎?弟子怕那位江師傅性子暴躁,不守規矩。更怕師弟們武藝不精,等尋到了那位江師傅,有命邀請,無命回來。”
“為師也有這樣的意思。”林北手點頭,“以為師所觀,你們當中身法挪移、拳腳勁力,能與此人相提并論者,你們師兄弟之中不過三人。但其中只有你擅長兵器,可以與那位江師傅討教一二。而你那兩位師兄弟擅長拳腳功夫,雖然勁力頭足,但碰上了兵器..唉..”
“師父。”長衫拳師抱拳,望著嘆息的林北手道:“您的意思是..咱們,不尋了?”
“尋。”林北手正了一下神色,“但不是如以往一樣分開去尋了。讓你師兄弟們都帶上人手吧,城里各地武館先讓徒孫們坐鎮。且萬一那位江師傅來踢館,能穩則穩,派人來告知為師。”
“是,師父!”長衫拳師躬身一禮,又望向了屋內的一箱子綾羅,“那這東西,弟子們怎么處理,是..”
“散給附近的村民吧。”林北手在旁邊弟子的撐傘下,朝屋外雨中走去,“風山寨的事情咱們接了。人今日埋了。但不義之財,就散了吧。”
“是..”幾位拳師抱拳,當看到自己師父走遠,就讓弟子們把木箱抬起,按照自己師父的意思,今日把所有事情辦完。
而隨后幾日。
江蒼血字留名,一人屠寨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林城,又在附近城市傳去。
只是原來他們口中‘膽子大’的江蒼,如今卻換成了為民除害、功夫實至名歸的英雄!
一時間,整個林城也算是熱鬧了,街頭巷尾、家里院外的,全是在討論著江蒼一人屠寨的事情。
但在林城的一家客棧內。
江蒼坐在二樓窗邊吃著菜,望著窗外細雨,聽著客棧內討論著自己的眾人,卻悠然飲酒,
沒有想過自己待在林城危險。
反而,江蒼是一直在等著自己傷好了,那不用林北手他們來尋,自己便會尋去。
如風山寨一行,
自己都會把事情順清。
一項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