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思索了一下,好似再猜自己廠里有沒有這個‘手藝’,才接著道:“我說個會打晃子事啊,江師傅聽聽。”
李廠長說到這里,望了望江蒼的腰側雙刀、牛皮黑錦棉靴子,又道:“我剛才看到王師傅他們再給車子上鋼架子的時候,突然有個想法。就是您這靴子能加鋼骨嗎?我覺得靴子里層加個鋼骨,應該可以更好的保護腿部,必要時還能當成武器。”
“一腳踏碎人的腿骨?”江蒼反問一句,也是來了興趣,更想起了‘元物未完成的事情’,便接著問道:“需要江蒼做什么?”
“看您這話說的..”李廠長連忙擺手,真不是圖江蒼什么,而是突發奇想,加上這香煙恩情,才說出了這話。
當然,他們廠子里面沒有專職裁縫。
這位大高手一看就不便宜的靴子也只有一雙。
所以,李廠長怕這事弄壞了,影響關系,就先問問。
成的話,他找人量量江蒼的靴子,再找人畫個草紙,最后幾位車床老師傅盤磨盤磨,想個不傷靴子,又能保證不影響江蒼平常走路、行動的‘加鋼骨方案。’
“您費心了。”
而江蒼聽到李廠長的計劃,立馬就同意了。
但自己也沒有把靴子脫了,現在就讓人量,畢竟人家師傅們如今正在忙活‘戰車’的大事。
這孰輕孰重,不用點明,都是明擺著的事。
于是。
江蒼也沒再多言什么,回屋休息,明日還有一場大章程,等過了再說吧,算是自己對基地的恩義,讓元物這事更上心吧。
而李廠長送了江蒼幾步,看到江蒼擺手讓自己回去操心正事的時候,又拐回了廠子里面,把江蒼給自己的幾盒煙,擺到了工作架子上,向著眾人散道,
“這幾天過來,大家伙出不了門,都是省著抽的吧?來,正好三盒,不管抽煙不抽煙的,一人三根。等你們明天出去了,路過了哪里商店,再捎回來點。這是江師傅讓的,你們啊,啥話都別說了,明個有煙了,得給江師傅讓根煙吧?”
“好嘞!”
“師父您放心!”
“江師傅?是送小卓回來的那位師傅吧?”
眾人一笑,都走到了桌子前面,規矩著一人三人,夾在了腦后,或者放進了血跡斑駁的上衣口袋內。
還有人沒忍住,拿火點上,抽著煙卷,喝著半瓶今早剩下的礦泉水,好似干活更賣力了。
“十二點之前做完活,明天還得早起!”一位老師傅抽了一半,掐了,整了整煙絲,等會再抽。
“干活干活!”三位青年笑著,三兄弟的九根煙合放到了一個煙盒里。
‘嘰哩咣當’的,廠里的聲音響到了晚上十點左右。
到了這時候,廠里只剩‘嘭嗆’的鋼鐵敲擊聲,‘沙沙’不可聞的打磨聲。
一直到十一點半。
差不多這個時間,廠里這邊才算是徹底安生了。
十來人是回大廠里面睡覺了,三兩人回了簡易房,還有幾位老師傅是在車里睡著了。
大廠里的幸存者再瞧見喪尸沒有過來,開了門,把人放進以后,緊張的心情也全部放下了。
而隨著時間過去。
翌日清晨,早上七點出頭。
陰天、天色發暗。
江蒼出門的時候,感覺天氣好似回升了一些,地上的水坑也沒結冰,再看了看誰家門口掛的溫度計,大約四五度左右。
并且廠子那邊,還有簡易房這里。
眾人穿著毛衣、棉襖,在外面活動了一下,也覺得比昨天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