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再添點錢,加上他有學問,讀過書,之前還跟著他父親做文官副手,有經驗,有聲望,縣里的百姓都支持他。
最終,這縣令一職就傳承下來了。
像是玩笑話,很兒科的定了一個七品官員的事情。
但在這亂世內,本就是亂,皇帝都能賣官,誰又能摸清里面的道道。
可不管怎么說。
江蒼盤算完了這個身份,又當得知了自己有個縣令好友以后,是覺得這‘交情任務’安排的周到!
起碼自己一開始就比其余元能者們的起點高,還有個勢力防身,不至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那這還有什么說的。
見見七八年未見的好友吧。
也是想到這里。
江蒼伸手掩著,取出了字畫,來到了城府門口,向著望來的兩位護衛將士抱拳道:“江蒼、江辰鐘。有勞兩位通報張縣令,故友來訪。”
‘張縣令的故友..’
兩位將士對視一眼,又看到江蒼儀表不凡,不似游笑之輩,便有一位將士向著江蒼捧手道:“縣衙重地,閑人不得前往。恕冒昧,可有信件?小人為之通報。”
“請。”江蒼沒動步子,沒踏上臺階,而是平手把字畫遞出。
“請。”將士還禮,下了臺階接過字畫,一掂,很輕,不像是有東西藏著,就向著江蒼一點頭,道了句“擔待”,便拐回頭朝城府內走去。
再走的遠了,他怕門外的那位衣著得體之人,真是自家上司的好友,腳步更是越走越快,直向著后院趕往。
而江蒼就站在門外等著,望著附近的行人,看到他們都是離城府近了,便稍微繞一點走。
但沒過一會,隨著一道有些激動的聲音,一位文袍青年就在那位將士的賠笑中快步而出。
“原來是辰鐘兄來了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莫怪這兩位將士,他們為職責所在,是興之過錯,未能提前言明,讓辰鐘兄久等..”
張興說著,看似要擁抱江蒼一下,是非常想念。但他又想起自己這位兄長不喜歡這種兒女矯情,便又止住了步子,換為了笑著邀請府內道:“辰鐘兄,你我一別七年,興有許多話想說。不如泡上茶水、進寒舍一敘?”
“請。”江蒼抱拳,又向著那兩位賠笑的將士還禮,一笑,在張興的邀請中進了府內。
再穿過有護衛把守的前院,眾人向自己和張興行禮。
等來到了后院一間屋中。
茶水被張興親自擺上。
張興才有些懷念的嘆息道:“辰鐘兄,興自從隨父親出來,已有七年。曾聽聞村內遭遇了山匪。而慶幸,辰鐘兄出游學武..”
“是學武藝去了。”江蒼接過茶杯,看到張興搖頭嘆息的,倒是笑著道:“這不是武藝學成回來了,路過徐州,來開陽看看懷伯。”
“哈哈哈!”
在屋內,張興沒有在外威嚴,反而聽到兄長惦記自己,還專程來往,是大笑一聲,打散了郁氣,心里只有高興。
但隨后,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換為了正色道:“辰鐘兄在外游歷七載,習得武藝。如不嫌棄,可愿先留在此城,助興,守開陽?”
張興說到這里,臉上不再遮掩操勞疲憊之色,而又站起身子,向著江蒼捧手道:“這世道內患..興、雖無抱負,但想為開陽百姓守一份安土。可興只有一人,始終、時窮有盡,力有所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