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趕往,將近一月匆過。
在三月底的一日下午,江蒼又行至了長安城這里,來到了英雄樓當中。
后院內的王越得知消息,是第一時間讓大廚操刀,準備在屋內擺了上一桌子好菜招待江蒼,不為別的,就為這應諾一事,當請。
隨后。
他一邊吩咐著人去準備,一邊出了房門,望向了剛被伙計請到后院的江蒼道:“辰鐘別來無恙!”
他說著,又四處瞅了幾眼,好奇問道:“辰鐘的白馬哪去了?”
“在我一位好友家中。”江蒼是在城外把紙馬收起來的,想跟著王越坐馬車,或者找其余駿馬趕往陳留。
也是俗話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留個心眼,不多暴露自己的‘實力。’
因為自己這次見的可是差點統一三國的曹操,那在自己沒有確定安全與任務以前,是能藏拙就藏拙,‘財’不外漏,總歸比大搖大擺來得強。
“那咱們明日出發?”王越沒曾在意紙馬的這個事情,只是搭話隨口一問,就像是‘今天吃飯了沒’一樣。
而后,他才指了指屋內,邀請道:“今日我看天色不早了。特此擺小宴美酒一桌,為辰鐘接風洗塵。尤其我在這幾日內請來了一位好友,宮內御廚,如今他坐鎮樓內,燒出的飯菜更是一絕,辰鐘何不嘗嘗?”
王越說到這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形容了那飯菜多香,讓自己吃過以后如何如何,比劃的有聲有色。
這也是他把江蒼當為好友,想一塊分享分享關于吃的快樂。
“依將軍意。”江蒼笑著一回禮,也是被他比劃的餓了,加上自己一路緊趕慢趕的,天天吃藥膳,嘴里早就沒味道了。
如今,看似有陳釀地窖好酒。
英雄樓的本有飯菜就香,一月前在英雄樓喝的雞湯,再添點小酒,本就一絕。
此時還聽王越說,后廚里面有一位師傅是皇宮中特意請來的御廚,看似有一手刀分雞骨、不傷勁兒道的手藝。
那自己說什么都要搓一頓。
反正不管什么湯,自己只要添點酒,那都不會太差。
同樣,王越也知道江蒼這種愛好,叫湯‘鮮’,招也‘鮮。’
由此,隨著兩人進屋以后。
雖然飯菜還未上,但王越想了想,卻吩咐伙計先拿一瓶好酒出來,讓江蒼看看。
等片刻過去。
伙計敲開房門走進。
江蒼望去,看到這酒倒不是用陶瓷瓦罐裝得,反而是以兩個巴掌大小的土色葫蘆裝著。
再仔細一瞧,葫蘆上烙精致花紋,帶紅繩的木塞,半繞一圈,猶如一個絕色女子,輕挽細紗,猶抱琵琶半遮面。
且單以這‘酒葫蘆’外觀來看,就比自己前段時日見的美酒包裝要好上太多,或者說兩者都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根本就沒法比。
“辰鐘。”王越見江蒼望去,亦是笑著解釋道:“這可是先皇曾賞賜于我的御酒,我也只有這一壺。而數年過去,我放置至今,一直不舍得喝。卻也未放壞、放心。”
他說著,哈哈大笑一聲,接過伙計小心遞來的酒葫蘆,推至到了桌子正心,“今日拿它洗塵,辰鐘覺得怎樣?”
“將軍抬愛了。”江蒼笑著一接葫蘆,本來是想看看摸摸,就還給人家的。
可與此同時。
江蒼卻發現這葫蘆與自己的靈氣杯子遙遙呼應,看似兩者有什么關聯。
于是。
江蒼看了看王越豪爽的樣子,覺得自己推卻的話,總歸不好,干脆到口邊的話不說了。
先喝酒,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任務要順吧。
以至于此。
先不說葫蘆的事。
再等稍后飯菜擺上,葫蘆打開,一陣清香撲面,混攪著肉湯香味,彌漫屋內。
江蒼看到王越遞來一個酒盞,自己也沒耽擱,兩杯滿上,早就想嘗嘗這葫蘆里的酒何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