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還又突然‘咳咳’的咳嗽起來,再閉一會氣,硬是把自己的臉色憋的紅白相間。
“就是這個臉色,真像是生病一樣!”中年一贊,上前半扶著青年,“你是不是該叫我大夫還是什么了?你歷史好,稱呼上別露餡了。”
“大夫這稱呼不對..”青年思索了一下,示意先走著吧,不能在外面滯留的時間太長,省得讓客棧內的人看到了起疑。
“你先想著..”中年,也就是大夫點頭,扶著青年朝遠處夜色雨幕中的客棧走去。
等來到這里,路過門口好似吃飽睡著的乞丐。
兩人走進客棧內,聽著附近客商傳來的嘆息,還有聊天、茶碗筷子聲,目光也沒亂瞅,便找了個靠墻的空位坐下。
“如何?”大夫把青年扶在了背靠眾人的方向,自己則是坐在了眾人當面。
“咳咳..”青年望著這位‘大夫’,目光一轉,好似在想著古代的‘醫生’二字怎么稱呼,想了幾個咳嗽,覺得‘疾醫、醫士’之類的詞不妥,基本不會正兒八經的喊出來。
大夫和郎中又是官職,后世才演變成醫生稱謂,對照這年頭不對。
喚‘什么妙手’、‘或者藥物為后,姓為先’的外號,以及表字更不行。
于是,他想來想去,才模糊不清的換成了‘通用詞’言道:“先生..我這是患了何..”
“是下雨后又受涼,風寒重了。”大夫摸著他的手腕,雖然不會看病,脈搏也不太懂,但還是裝著一副老道的樣子言,“這天也無法采藥..”
大夫嘆息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又道:“依我看,等雨小了,雖能采藥,但時日不知長短,會耽擱你的病情。不如,等天色放晴,我帶你去長安看看,那里有我幾位好友,相信能治你風寒。”
“多謝先生!”青年高興一禮,‘咳咳’又咳嗽了起來。
而客棧內的掌柜見到這一小會來這么多人,也是親自開始招呼,怕伙計忙不過來。
末了,他還端了一碗熱面湯,給青年送了過去。
與此同時。
商人望著大夫二人,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不怕那病人傳染,反而是站起身子,笑著邀請道:“兩位,在下的貨物沒了,是要不了..但在下的車馬具在,要不..在下送二人一程,同行長安?莫讓這位小哥的病情加重。”
商人說著,看似是自己遭了‘報應’下雨貨毀,繼而想助人為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落個好報。
但實際上,他是想多找點土著‘打掩護’,讓視線更亂。
并且,其中不摻雜什么貨物壞了,他就沒有理由去長安。
因為壞歸壞,他完全還可以去長安找‘不存在的買家’,解釋貨物為何會壞的原因。
“多謝!”大夫聽到這位客商邀請自己,那是眼看著自己的‘病人’有馬車坐,這肯定是不能否決。
不然,自己還要再編點其它不能坐車的疾病,這說多了,就很容易露餡了。
或者說,三人互有掩飾的目的,當然是一拍即合,都想讓自己的身邊多些‘土著’擋著。
這一時間。
讓店內的江蒼看來。
門口屋檐下避雨的乞丐,是元能者。
歇腳喝茶、遭報應的客商,是元能者。
咳嗽的病人、與為他診脈的大夫,皆是元能者。
投靠子明、身世悲慘的吳氏三兄弟,亦是元能者。
如今,就子明什么都不清楚,還在望著春意涼雨,喝茶吃菜,是一個實打實的局外人,不知危險遍布四周。
而江蒼品著酒,打量了一圈,看到客棧內熱熱鬧鬧的,都演技非凡,就差自己在門口豎個牌匾,上書‘龍門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