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說這東西是一塊撿的,自己也要落分紅嗎?
乞丐想了想,覺得現在不能提,因為這和沒事找事沒什么有兩樣,很容易讓興頭上的人‘窩火’,那不管自己怎么演,都是錯的。
而乞丐看似大度,忍著心思不去想了。
但大夫心里卻沒有絲毫高興,怎么都轉不過來這個彎。
‘我的保命寶貝啊..’大夫臉上是微笑不已,心中卻是更加陰沉,望向青年的眼光中是恨,后悔,悔自己為什么不多勸勸,為什么又被豬油蒙了心。
并且他扭頭看到哈哈大笑的老大時,心緒波動更大,目光中都快浮現出了殺意。
“雨又大了..”青年感覺自己的同伴有些不對勁,就借著轉身看雨的架勢,稍微一下大夫的肩膀,發現沒撞動,便知道他恨自己,都恨之入骨了。
若是換成他自己,相信此時也比大夫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
如今若是吵起來,打起來,那才是真的身份暴露,死無葬身,賠了夫人又折兵。
“先生。”青年怕真出事了,還專門喚了一聲他,指了指屋檐外的大雨,“這天又冷了。先生說我的風寒還會犯嗎?”
“風寒..”大夫回頭看了青年一眼,背著老大他們的時候暗吸了一口氣,才朝著青年笑了笑,“回屋吧,我去找些干凈布子,為吳小哥包扎一番。再拿些藥草,為你熬些藥湯御寒。”
“不了!”老大聽到大夫要為自己熬藥,倒像是不想暴漏什么一樣,捧手拒絕道:“我等三兄弟自幼打鬧,前些年還除過黃巾賊子..”
老大說著,又哈哈一笑,指著蓑衣下的胳膊傷勢,以及剛才一位王越弟子送來的草藥瓶子,“這等皮毛小傷,就不勞煩先生了。”
“好。”大夫見老大說出這么多話拒絕,再加上自己真不待見他,便也順著話下坡,不管他了,讓他自個抹藥吧。
‘嘩啦啦’大夫與青年二人冒著雨走了。
‘嗒嗒’乞丐是小跑著去馬棚打掃,但也是今天幸好下雨,馬棚內沒幾匹馬,剛才出事沒傷著,不然自己沒落好不說,還又要落了吵。
“還能喝酒不能了?”子明見到幾人離去,又經過剛才的事情,酒也醒了一些,便撈著憨厚的老四,叫他們回去樓內喝酒。
“走~!”老四很痛快,好似什么提議都不拒絕。
“我去換身衣裳。”老大是讓老四等人先去,自己是掂著藥罐,冒雨跑回了屋子。
蓑衣、衣服再一脫。
他朝胳膊上的傷口望去,看到翻開的血肉雖然看著猙獰、泛白,但已經不怎么滲血了。
‘我的體式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了..’老大望著傷口,稍微拿干凈布子擦了一下,屋內的草藥一抹,包著完事。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
眾人回到酒樓內,還是該干什么該什么,聊著說不完的廢話。
但酒樓內的俠客們卻多出了不少話題,都在說著江蒼剛才一刀殺人的事情。
“你沒見之前..”
“江兄刀法一絕!”
“江兄用的是我的刀!江兄還說我這把刀是好刀!”
酒樓內熱熱鬧鬧。
俠客們話語間,推杯換盞,多是稱贊江蒼刀法,但也亂哄哄的,都壓蓋了屋外的大雨。
再等一場酒喝下來。
天色也是黑了。
眾人吃喝玩樂過了,說了半天,沒見到江蒼出來,雨也小了,才相繼道別離去。
不過。
這倒不是江蒼擺譜,是真的再練功,又再研究這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