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上次‘丟寶貝’的事情,大夫心里一直有‘疙瘩’,說話難免有些難聽。
且事實上,兩人這一段的關系確實不太好,但都相互隱忍著,沒辦法,都是元能者,相互有顧忌,又相互合作,大夫與病人,缺一不可。
“那你是什么意思?”青年或許真有愧疚,聽到大夫的沖氣,也沒動火,反而讓大夫好好說話,把他所想的事情說清楚,看看那元物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兩人一塊討論討論。
“我感覺是有人拿的。”大夫也暫壓了火氣,算是心平氣和的再說,“你看啊,這寶貝一開始出現提示,是在城內待著的,那個時候應該是董卓剛死的時候。而寶貝一開始沒有移動,但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后,就突然開始移動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拿著它,在吸引我們過去?”
“很有可能。”青年點頭,沒有否認大夫的猜測,但也聽出了大夫話里的意思是,‘危險、最好不去。’
沒辦法,大夫的‘保命元物’丟了,那他心里肯定是沒底,不想去冒險,更不敢和上次一樣‘賭’了,怕了。
只是在青年想來,這元能世界本就處處充滿危險,是和‘計謀’一樣的不可預測。
若是見到危險就不去,那什么時候能獲得好東西?
大夫一開始的寶貝,不就是冒險得來的?
運氣差了,丟了再賺就是了。
不過。
青年想歸想,卻沒有提元物的事,怕扯到了大夫的痛處。
反而,青年思索了幾息,當想到了一個稍微安全一點的對策后,才回頭向著馬速越來越慢的大夫道:“咱們可以先過去那里,找個地方藏起來,看看‘寶貝’是怎么回事。是真的有人拿著寶貝作為誘餌,在吸引咱們。還是真正的任務流程,是咱們想多了。”
青年說著,又朝北邊望去,看了看距離太遠,已經看不清城門的長安方向,“畢竟咱們現在都從長安城內出來了,加上董卓又死了,這里用不了多久就會馬上亂套。還不如現在去寶貝那里瞅瞅看看,能拿到就拿到。拿不到就算了。總不能浪費了這半年的時間,就學了幾手可有可無的包扎醫術吧?”
“我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吧?”大夫好話說盡,聽到青年好似把自己的好意當屁話,和上次一樣義氣行事,還是執意要去,便窩著一肚子火,定睛望著不想和自己爭吵的青年再道:“上次你就說了一個計謀!很好的借刀殺人計謀!還有,誰他媽說的萬無一失?然后呢?你說最后怎么了?我他媽寶貝丟了!”
大夫說著,見到青年扭過去頭,揚鞭加快了馬速,好似不想和自己說那么多,于是心下更為惱火,追上兩步,氣笑道:“哦,行,現在一提這事,你就不說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應該說什么?丟的好?”青年聽到大夫的質問,是猛然來火,但又想著馬上要一起任務,便不想發生矛盾,又耐下性子解釋,
“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啊..計謀計謀,這本來就是一個可能會成功的方法,我能保證那寶貝肯定會讓他們自相殘殺嗎?他們都是傻子?就我聰明?”
青年說到這里,又‘唉’的一嘆氣,想緩和氣氛,“我也知道你窩著火。都一個多月了,每次你聽到我說計謀這幾個字,你就來氣..”
青年說著,本來是想勸,但想到大夫斤斤計較的性格,逮著這事天天說的樣子,還有如今的臭臉色,卻沒忍住,越說越火,“你說你來氣就算了,還他媽不分場合?現在覺察到了那里危險,就不敢和我一塊去了?準備分道揚鑣了?就為了那一個破丹藥?”
“不是丹藥的事!”大夫提高了一些聲音,讓附近來往的客商行人朝二人這里望了望。
但同時,大夫知道吵起來了沒什么好處,就又慢慢靜了下來,突然笑道:“我現在沒有保命的東西了,不敢和你一塊冒險了..那這樣吧,你先去,我在英雄樓內等著你。這樣等江蒼和王越回來了,見到了你不在,我也有理由說什么。”
“你確定不去了?”青年望著大夫,“董卓死了以后,長安城內會越來越危險。不止是和咱們一樣的穿越者會注視這里,就連各地君侯也會大動刀兵..”
“這你不用管。”大夫把馬一調,“我也看過歷史,知道王越活的好好的,沒出什么事。所以我只要跟著他,不說榮華富貴,起碼不用跟著你再‘賭’了!”
大夫話落,學著古人朝著青年一捧手,‘駕’的一聲,原路回去了。
青年見了,手里搓了搓韁繩,沒去管他,而是接著朝南邊追元物去了。
但他心里卻有一個決斷,就是這次元物不管有沒有得到,他都不會再回長安城,更不會再接觸大夫了。
不過。
這倒不是兩人為了之前的元物事情生氣了,也不是如今的理念之差,致使分道揚鑣。
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青年害怕大夫回去布置什么陰謀針對自己。
與其這樣不確定,防備著,還不如等會見了元物,不管拿沒拿到,自己來個一走了之,找個其它州域修煉。
且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