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弘起身,向著江蒼敬酒,“如今事了。”
“就是這樣。”梟在旁邊點頭,感覺武弘一個字沒說錯,就是細節不清。
“可有受傷?”江蒼通過這字里行間,聽似輕巧,但卻知道這挨著‘仙人遺寶線’的任務不會簡單,就多言問一句。
也是人家給自己秘籍了,自己又是龍頭,那總得關心關心,不能手下的人在外面死完了,自己還在瀟灑放浪,飲酒望月。
只是。
江蒼言了一句,又望著武弘,見到他一副豪爽搖頭向自己敬酒的樣子,就知道問了白問,就算是他受傷了,以他這‘執拗’的性子,八成一個‘難’字不會蹦出來,只會一酒飲盡,啥事都忘了。
“還行吧..”梟是搓了搓酒盞,樣子像是笑了,“危險是有,但都應付過來了。江師傅您看,我們這不都回來了。”
“這話不錯。”武弘撇頭瞧了梟一眼,“你這文人還會說句人話,沒有大吐苦水。”
“喝你的酒吧。”梟不想搭理他,端起酒杯向著江蒼一碰。
江蒼相邀,不說了。
再等飯菜上齊,大碗米飯,掌柜特地宰的野味,擺齊。
吃吃喝喝,四五壇酒下肚,撕著大塊醬牛肉。
算是菜酒過了五味,三巡。
都吃了大半飽的肚子。
武弘這時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準備說了一下自己今后的‘找高手比武計劃’,想讓江蒼聽聽,看看龍頭的意思。
因為他這項計劃,曾遭到了梟的強烈反對。
“江師傅。武某有一事。”武弘思索著,是痛快開口,聲音雖然大氣,但卻沒讓附近的食客聽到。
且他說著,見到江蒼望來,還偏頭望了望不言不語的梟,“此事,曾遭梟師傅拒絕,他曾言,是江師傅說的,讓武某在此世界安穩練功,切莫樹立強敵。于此,武某想問,是武某的武藝不行?還是神通者懦弱?”
武弘說到這里,又笑著望向了江蒼,側著一拱手,話語一轉道:“江師傅,你我二人有兩三世界未見了。自末世一別,這算是咱們第一次喝酒。上次喝茶不算。”
“武藝是不行。”江蒼把酒盞一放,“在這個世界,高手如云,沙場人如草,收收心吧,不是原先的那幾個世界,你可以縱橫快馬,血茶下菜,割頭飲酒。”
“為何?”武弘不理解,追問一句,“武者不就是越強則強,怎么退縮?武師傅,這是你說的,武某一直記在心里,不敢忘。”
“那你也得有命。”江蒼抖了抖手,“武師傅能走我三招,就去吧,任你縱橫沙場,踏馬飛營,江蒼不在多言。可若是三招走不了,找個地方靜靜心吧,等功成了,任你所向披靡也不遲。”
“搭手?”武弘神色正了正,再一抱拳,“飯落?”
“何須飯落?”江蒼笑著回禮,手掌一攤桌面,“打完再吃。”
“在此地?”武弘望了望附近的食客、伙計、掌柜,發現他們不時看自己等人一眼,或者準確來說,是向著江蒼投去尊敬的眼神。
“正是。”江蒼推了桌上的一碟菜,移到旁邊,“手上功夫,咱們也不用起身,就在桌上搭個手吧。寸勁短打,手上功夫不占武師傅便宜。”
“那請?”武弘也攤開手掌,右手朝前伸了伸,停到了江蒼手掌十厘米左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