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板想了想,坐直了身體,沒有再朝孫坊打過去,反而查找了一下通訊錄,向著二伯打了過去。
十幾秒。
等著電話接通。
吳老板聽到安靜的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蒼老的‘是誰’以后,便開口就問,“我說張叔啊,你們是不是吃完飯了?”
“是吳老板?”
在一間臥室內,二伯也是被電話吵醒,但他當聽到熟悉的聲音,再聽到那邊‘嗯’的一聲,便精神一清,笑著回道:“剛吃完飯。”
二伯說著,還頗有一種‘對手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的看笑話架勢。
“吃的什么?”吳老板倒像是嘮家常一樣,腿往桌子上一翹,追問道:“我人呢?孫坊電話怎么打不通了?你們是不是還要請晚飯啊?”
“不知道。”二伯聽吳老板問這事,也是對迷瞪,反問一句,“孫坊吃完飯都走了,我留著他干什么?讓他跟著我?多張吃飯的嘴?我可不是像吳老板一樣有錢,養不起那么多人。”
“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吳老板笑了,“我就是問問張叔,看看張叔有沒有見著我的人。要是見到了,讓他早點回來,晚上還有他的一場拳賽,不能遲到了..”
吳老板說到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對了!今天中午孫坊和我說了關于江蒼的事,說那個江蒼很能打?今天孫坊去你們那里,好像也是邀請你們那邊街里的江蒼吧?”
“是有這事。”二伯來到床頭,端起一個瓷杯子,品著涼茶,舒爽,“但是這兩位朋友在下午三點那會就都走了。”
“那這點也該回來了啊..”吳老板點頭,突然又好端端的邀請道:“今天的拳賽是小拳賽,孫坊要是想在你們那住著,就住著吧。我自己過去看著再安排人就行。但明天的拳賽上,有幾位江湖上的老哥要過來看拳,孫坊一定要到場,他是我這的門面。”
“是門派里的人?”二伯送到嘴邊的茶杯頓住,眉頭一皺,是沒想到這吳老板不吭不響的和門派里的人搭上了關系。
當然,這只是猜測,說不定人家只是去看看。
更有可能是吳老板覺得自己扣著了他的人,繼而想要給自己試壓,詐唬自己一下。
但不管怎么樣,今天晚上這事,得通知江師傅一聲,看看江師傅的意思。
“張叔問的有些多了。”吳老板望著窗外的景色,“您管好您公司那里的生意就行了,不要管我這邊拉到了哪位大客戶。”
話落,吳老板嗤笑一聲,把電話掛了,可也知道自己提起了‘門派’中人以后,是把這位老油子給嚇著了。
那么,只要是這老油子扣著了自己的人,相信晚上就送回來了。
說不定,這老油子還會和自己說說笑笑,晚上請自己吃頓飯,讓自己和他介紹介紹門派里的那些江湖人士。
“去開車。”吳老板心里想著,又一邊讓人去備車,前往拳臺那里。
可他防備之下,還是打開了桌子靠底的抽屜,取出了一把手槍,掛到了自己腰側,防止那老油子作什么妖。
而同一時間。
靠近西邊郊區的一條街上。
小李開著車。
江蒼是在后座上閉目養神。
但這個時候。
剛拐了一個街上的彎,江蒼卻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但這次不是孫坊的手機,而是自己的。
再一拿起,來電顯示是那個二伯,茶話會的時候記得他的電話。
同時,二伯聽到電話接通,也沒有什么廢話,直接道:“江師傅,吳老板那里好像來了門派中的人..”
“那又如何?”江蒼從后座上拿起一把短刀,臨時買的,和自己短刀長度相近,“我這次是清吳老板的賬,又不動他們的事。而這孫坊死了,章程也定下了。您又提這事,是要重新算賬了?”
“江師傅..我不是這個意思..”二伯聽到這位江師傅誤會,是笑著解釋,“門派里的人不好惹,誰知道他們和吳老板有什么關系,萬一..”
“晚上做您該做的事就行。”江蒼望著窗外,“其它事,出了,我扛著。而沒別的事,就這吧,我離得的近,該收成了。”
“我..”二伯點頭,“好!江師傅您放心,我們這邊也聯系好了壓事的人,就等您的電話了!”
“我這邊您放心。”江蒼笑了,“這才對嘛,事都排好了,就別一筆劃了賬,讓我江蒼為難,還要挨個重新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