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年齡三十來歲,打扮利索,穩穩的開著車,沒有一點走神。
副座上的青年二十七八,倒是打著瞌睡。
不過,當他聽到后座的電話聲落后,又搖了搖腦袋,扭頭朝著后座上一位年齡三十左右,剛掛了電話的青年問道:“粱師兄,吳老板真死了?”
‘嗯’梁師兄鼻子嗯了一聲,望著窗外的夜色,“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終于把這事給問清楚。知道吳老板是被一名叫江蒼的人殺了..江蒼..好像就是孫坊要邀請的那個‘高手’,明天咱們要看的拳賽,就是他們兩個。但除了江蒼這個人名,吳老板那里具體怎么回事,電話里那個人沒有細說,只是說幫派爭斗。”
梁師兄說著,打開了一點窗戶,涼風透進,讓這位師弟清醒了一些,“并且我也能感覺出來,要不是咱們清羽門的名聲掛著,那個人還不會給我說這么多。可之前局子那里卻說,西邊的張總把吳老板的地方接管了,現在正在找人托關系,辦交接手續。”
“等于說..”開車的青年在這時插話,“咱們要是再去西邊拳場那里談分成利潤,今后就要找那位張總了?”
“那就找他唄!”師弟接了一句話,“重新再說一遍就好了。”
“再說一遍?”梁師兄好奇反問一句,“咱們三個月前就和吳老板說通,他那里的場子給咱們劃一成的利。到每季中旬,三月一結。所以你看啊..”
梁師兄像是算賬一樣,板著手指,“馬上再有兩天的時間,就到秋中了。但現在碰上這檔子事,你說那個誰誰誰張總會給咱們結錢?替吳老板買死人賬?”
梁師兄說到這里笑了,“都不認識,人家為什么要給咱們錢?但他們也是把咱們的錢路給斷了,讓我怎么和門里的師叔伯們交差?當時我師父讓我來這邊談生意,我可是拍著胸口說能行,事情也談好了,大話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了,有錢,有錢,吳老板說了,明天取二百萬!可現在給我整了這么一出,我問誰要錢?問你要?還是我自己墊?”
“他們墊。”青年高聲一句,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不敢吭氣的師弟,“梁師兄消消火,嚇著師弟了。”
‘嗯..’梁師兄嗯了一聲,往后座上一靠,不說話了。
“師兄..”師弟看到這樣的氣氛,倒是不知道說什么,但也想緩和一下。
“睡覺吧。”青年握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面,“你出來的時候就說瞌睡,就先在車里休息一會。等到地方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跑一天,別添麻煩。”
“好..”師弟點了點頭,也窩在座椅上不說話了。
而隨著一路行過。
在夜里十二點左右,他們就在西郊這里找了家酒店,并且登記的時候,還聽到了前臺說著晚上‘大搜捕’的事。
越聽越氣。
只是梁師兄三人沒問,辦好了手續就來到了樓上休息,等著明天打聽出來江蒼與張老板公司的地址,再找到這兩位斷自己財路的人談談。
一夜無話。
他們再怎么惱火,也是入睡了,確保第二天的精氣神足。
同樣。
一夜過去。
第二天清早。
江蒼在賓館內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往了西街的‘總廣告公司’,準備在二伯那里扎著,等著那些門派內的人過來。
沒辦法。
自己這位置真不好找,但是二伯那里是明著的招牌,還有名片、檔案印著,公司樓房是跑不了。
他們要找,只要不傻,肯定是先找二伯的總公司,然后再通過二伯找自己。
并且在早上八點左右,自己來到這家五層高的公司董事辦公室內,往沙發上一坐,向著早來公司處理事情的二伯大致說了一下來意。
二伯聽到江師傅專程來保護自己,還這么擔心自己的安危,那是激動不已,趕忙拿出了好茶招待。
“先忙吧。”江蒼是讓二伯先忙,處理事情,把吳老板的地盤早點拿下。
二伯也是知道事情輕重,歉意一聲‘無法親自招待江師傅’,就在辦公桌旁忙活了。
江蒼是自己品著茶,沒讓誰來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