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釣了兩天魚。
摸索熟悉一下沖脈功法。
第三天一大早,七點左右。
魚塘大院屋內的江蒼梳洗了一番,來到了院內,再匯合了在院中的張師傅、館主兩人以后,聽著‘嗡嗡’車聲,神識掃過,朝百米外望去。
一排扎著婚花的豪車已經停在了魚塘西邊的街上。
不出意外,這么早的點,應該是迎新郎的車隊來了。
并且自己今天也沒有特意打扮,練功服一穿就行,畢竟不能搶了人家新郎官的風頭。
“師父..”院內身穿筆直西裝的張師傅還有些緊張。
也是見過大場面、三十多的人了,還像是小孩一樣,悄悄叫聲師父。
“瞧你這點出息!”館主頭發梳的光亮,摸得摩絲,昨天還叫著江蒼陪他一塊去焗黑油了。
“人快到了。”江蒼則是肩膀一動,輕微抖動了一下骨骼,把狀態調整到了巔峰。
意思很明白,今天張師傅這親,誰來了都搶不了,關也得通了。
或者說,自己不去幫拳,還有張師傅一大群師兄弟,咋樣都得把人接過來。
而自己也和張師傅說了,自己只參加門內這一場,一人把關打通,不用讓別人助拳了,省得人多亂,大喜日子,真打出火氣來了。
除此之外,剩下四場都不參加了,沒武人,自己就不去了。
因為自己再去多了,就串場了,和賓客們聊不到一塊不說,還多隨份子錢,不實在。
不隨吧,就像是自己蹭飯的,又太落面子。
“紅包準備好了嗎?”館主看到張師傅緊張,還偏頭交代了一句,“先給紅包,再打他們。我早就看師兄那邊的門人不順眼了,總得欺負咱這邊的武館,找咱們比劃。這次你能把他女兒娶過來,是好事,為師父爭了一口氣!”
館主說著,還又望了望院外,“等車隊來了。我先坐車找你岳父丈母娘,在酒店宴席那里等你。你可記得把人接過來,氣氣他們!”
“紅包準備好了..”張師傅摸了摸兩側口袋內三十二個裝著銀行卡的紅包,又望向了江蒼,“江師傅..您一會別下手太重,給我那些師兄們打出毛病來了..我媳婦估計饒不了我..”
“放心。”江蒼點頭,“張師傅大喜的日子,江蒼自有分寸。能過門,不交手。晚上會讓您好好洞房。”
江蒼說著,也沒有開玩笑,大喜的日子,是真的最多搭搭手,亂著玩。
更別提張師傅的五場婚禮擺完,眾人還要出發去往八極門內。
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沒法下手。
且在也江蒼三人,在院內等著車隊接人的時候。
秋風刮著,這里靠近郊外,是冷意越來越濃。
但大紅結子懸掛車鏡,街邊車里下來一幫子人抽煙打趣,熱鬧非凡,就等著新郎張師傅從門內出來。
還有幾人扛著小型攝影機,分站東南西北四側,把整個場面拍下來。
其中一位老師傅,是招呼著幾位小青年,一塊架著主頭的攝影機,緩緩向魚塘大院那里走進。
而主持婚事的年輕司儀,站在主攝影機的前面,介紹著今天喜氣的日子,說著一些精美的旁白臺詞,準備去接應新郎。
尤其今天能來這里的人,不管是開車的、聊天的,還是抗機器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他們不是門內的師兄弟,就是外省哪門的年輕高手!
那些本省的大牌公子哥們,說實話,跟不進來這張師傅的第一場婚禮,有些不夠資格。
除非他們拜過武館,是張師傅的師兄弟,才能隨進來,結交這些游離在律法外的江湖高手。
這樣的公子哥,不多,本省數過來就三位,是本省公子哥的老一,領頭的。
特別是這位年輕的司儀,也是來自京城一家著名的婚紗攝影公司,主持過不少真正達官貴人的婚禮,很會活躍氣氛,是司儀界數一數二的‘明星。’
只是他這次是免費來的,并且他董事長還親自和他說,張師傅的第一場婚禮要‘嚴肅’,來的賓客都是看重老規矩的人,不要整什么曲里拐彎的調子。
不然,挨打了,白挨,哪里都不要去說,回家哭去。
看這任務艱巨。
司儀也是懵著坐飛機過來的,且在飛機上還修改了一下草案流程,要辦了一個‘嚴肅’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