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里踩著積雪走過。
江蒼來到小吃店前,這家店鋪不大,屋內的老板正在招待,里面還有三位夜客,一男一女像是情侶,一位附近加班的上班族。
“一大碗餛飩。”江蒼走至門邊,一抖身上積雪,鞋底在門口腳下的紙板上蹭蹭,走了進來。
一時間。
挺香。
不是那女孩身上的香水,是他們桌上的這餛飩味道。
江蒼坐在靠著門邊,隨手從汽水架上取來報紙,聽著老板‘好嘞’應聲,開始忙活。
‘滴嗒’墻壁上的老舊鐘表,被油煙醺黃。
嗅著香味,報紙翻一頁又一頁。
當三位夜客也走了幾分鐘過后。
‘嗒嗒’腳步廚房傳來,老板把一大碗餛飩端在了桌子上,又有一碗面湯,隨后端來。
“該下班了,剩了點面,給您下了幾片面皮湯。暖和暖和。”
“謝謝老板。”江蒼把報紙放下,嗅了嗅,挺香,面湯還有小磨油點的油花,片些香葉。
“您慢吃..”老板和氣笑著,又拐回了廚房,收拾碗筷。
而江蒼一邊吃著飯,一邊覺察到那些人不偏不倚的越來越近后,約莫一會,倒是有了一些猜測。
就是這些人或許真有點‘門道。’
他們應該不是算清了情報,而是跟著這玉的‘煞氣’指引來的?
不然,他們都跨越了大半個城市,自己一路上又沒攝像頭,還是沿著屋檐下走的,他們怎么能這么精準?
若是不用玄學的煞氣解釋,還真的不好說明。
江蒼思索著,當覺察這些人到了三百米外的街上,又當最后一個餛飩下肚,再喝幾口湯,這味道唇齒留香,要不是等會有事,還得讓老板再上一碗。
‘嗒’
一百塊錢掖在飯碗下面。
江蒼沒和正在廚房里刷碗的老板打招呼,便側身一行,一步出了店面。
同時,三十米外斜對面街上的一輛轎車剛停下,后車門剛一拉開,一把手槍探出,對準店面里面。
但瞬間。
出了店面的江蒼前走幾步,如雪夜鬼影,一步踏至車前,手腕一挽槍械,卸下,手掌搭在這人頸前,另一手一接落下的槍械,頭也沒回,可槍口卻對準貼在了前面回頭的司機額前。
“跟了我半夜,也累了。這水不喝,飯不吃,哪有力氣開槍。”
江蒼手掌一用力,卡著后座上的人脖子,按在座上,又偏頭,望向了駕駛位上不敢動的司機,“頭扭回去吧,看著前面。哪里來的,哪里去。”
江蒼說著,用槍械點了點他的額頭,“開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