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有點意思..”小正和老姚見到這一幕,是笑說了一句,不再言,窗戶搖上,防著顛簸的塵沙,接著開車。
而江蒼是靠在身后座椅,但槍械卻放在了一邊,反手拿起了自己的短刀,‘鏗鏘’出竅,用一塊抹布擦拭,反光,映出了車頂的景象。
一時間。
伴隨著窗外‘呼呼’風聲,塵沙敲打車身、玻璃。
車內有些安靜。
江蒼擦拭著短刀,神識掃過,也見到老姚估計是睡著了,正靠在了身后的座椅上,不見他擺弄懷中的老舊羅盤。
尤其這羅盤很有來頭,是老姚師父臨終前送他的,說是‘門派重寶,祖傳之物。’
但自己一路上也聽老姚笑說過,‘這是什么球法寶,其實就是一塊老式指南針!’
畢竟這風水神鬼學嘛,又在這樣的一個世界里,那都是相互吹得,人捧人、名號捧上天,哪里有什么真物件?
若是有了,又這么捧著、傳著,早就被請去喝茶了,哪能這么逍遙自在。
而江蒼回憶著,手中擦拭著短刀。
車子行過,出了大路,又走上了曲折的小路,最后再走盤山。
等接近三百公里過去,下來這條險峻的盤山路。
順著一片四周群山、附近多是農田、村莊的野外土路直行。
小正是瞄了一眼貼在副駕駛前方的地圖,又望了望附近好奇打量外來車輛的居民,便單手打著方向盤,一手指著旁邊的地圖,向著后座還在輕輕擦拭刀具的江蒼道,
“江哥,從這條山路過去,應該還有十二公里左右,咱們就到地方了。”
“這一路跑的不近。”江蒼收起短刀入鞘,單手拎著,望向窗外的土路麥田、居民,遠處的不少群山,“這地方確實偏。要是打車,或是找個不熟的人來送,人家還真不一定會來。”
“那是!”小正樂了,是覺得江哥再夸自己,“這偏地方是命要緊的事,和車錢多少,還真的沒多少關系了。全靠朋友之間的交情!”
“這地方亂..”
聽到小正吹噓,老姚也是睜開雙眼,抽了抽鼻子,打量了一番附近景象,像是回憶,又摸起了他的跑羅盤,“再朝西邊走走沒多遠,就是咱們這的邊境線。聽說很多走毒的大哥,玩賭的老板們,都喜歡往這地方跑,手下一帶就是十幾號人,不知道他們是去那邊山林里頭玩,還是過來干架的。”
“老姚不虧是老江湖!”小正抹著方向盤,“一看就是對這行很熟!”
“我聽花豹說的,就是賣咱們東西的那位朋友。”老姚從擋板里摸出了煙,點上,“他沒開廠子之前,好像就是雇傭兵一類的保鏢,專門把人往森林里送,保護這些老板們的安全。”
“那他玩的不小。”江蒼接過老姚遞來的煙,“走走轉轉的,人脈挺廣的。只要那些老板們不被抓,還真能幫他一手。”
江蒼說著,神識掃過后備箱里的汽油、以及花豹送的野外帳篷等物件,“這開廠子的錢不少,那些老板也規矩,幫他不少忙吧?”
“我也贊助了他一百來萬!”老姚笑了,給江蒼點上,又抽出一根煙,塞到了小正的嘴里,“五年前贊助的,他早就把錢還了,還帶著利息,多給了我二十萬,我拐回頭全慈善捐了。”
“姚哥也資助資助我唄!”小正啜著煙,打趣笑道:“我這成天饑一頓飽一頓,要不是姚哥出獄,讓我這幾天混上飯了,我他媽早就餓死了..”
“餓死也是該。”老姚笑罵一句,指了指前方隱約出現的寨子,“看路,過了這邊的田地,朝寨子里面走。山墓應該是在更西邊的山里,咱們先去那里問問,主要也是給咱們車子停個好地方,有人看著。”
老姚話落,先是把煙掐了,又把身邊槍械上了子彈,別在了腰間,用外套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