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范寨主接過煙,手指捏出了煙絲,塞到了煙斗里,旁邊的人給他點上。
“是進山打獵。”老姚點了點頭,拍了拍腰側的手槍,“朋友們抬愛,叫我西山老姚。不知道老哥聽過我這人沒有?”
“西山老姚?”范寨主仔細回憶了一下,也是沒進哪一行,不知哪一行的們,是真沒聽過。
但他瞧了瞧老姚腰間的槍械,車里的帳篷、尼龍繩、鏟子,是一句猜中道:“幾位朋友是來下墓發財的?”
“不是老哥這地..”老姚笑著擺了擺手,指了指更西邊,“是在山那頭,不會動著了咱們這邊的土。”
“這就行。”范寨主抽了一口煙,不吭氣了,反而讓人把槍收起來,又笑著邀請江蒼三人進寨子,當成了朋友。
而江蒼瞅了幾眼,約莫了一下,就知道他們幾人是‘麻桿打狼,兩頭都怕。’
這老姚說話客氣,開門送禮的,是怕范寨主一槍給自己突突了,來個為民除害。
范寨主也是自己生意做得好好的,兒孫滿堂,不想惹這些真正和死人打交道的‘摸金校尉’發生沖突。
那說句不好聽,范寨主年齡大了,又不知道老姚這邊有多少摸金同行,是真的怕自己死了墓里都不安生。
這種人,摸金校尉,是真毒,起碼對于重視土葬的范寨主這邊來說,是不想得罪。
“朋友有事問吧。”
等來到寨子里,范寨主也是一琢磨,拍了拍錢袋子,好言好語的向著老姚道:“后面那山不是我的,你錢又給了不少,我這邊要說清楚,不能讓朋友遠道而來的吃虧。”
“哪有的事。”老姚是笑著指了指來路的東邊,“我也是經常在這邊玩。花豹是我的朋友。幾位老哥要是和花豹有仇,我現在二話不說就走。要是咱們都認識,我想我這車子就在老哥這停停。等我回來了,老哥說個數就行。”
“豹子的朋友?”范寨主打量老姚和江蒼幾眼,點了點頭,“車子放我這吧。花豹我認識,他抽的煙沫子就是來我這買的..”
寨主說著,又望向江蒼和小正,“幾位朋友要是不介意,等會在寨子里吃頓飯,明天我給幾位朋友找位導游,去進山里看看?”
“我們自己去就成。”江蒼見老姚沒說話,而是望著自己,也是自己身為主事人,就給范寨主搭上了腔,“來咱們這玩,主要是把車子停停,在咱們這放心。幾十條槍架著,丟不了。”
江蒼說著這里,又笑了,“您也放心,咱們規矩人,不用讓朋友累著、跟著。不動咱們地面的土。”
“唉,小哥誤會了!”范寨主聽到江蒼理解自己意思,是笑了,“咱們把車子開進來吧?外面的小孩玩鬧不懂,劃著了咱們車子就不好了。”
“開車。”江蒼偏頭朝著不說話的小正道了一聲,又抱拳朝著范寨主道謝。
這都是明白人,好說話。
那這沒什么客氣的,吃飯吧,省頓干糧錢,也不用怕他們下毒。
而與此同時,江蒼等人在寨子里吃飯的時候。
在三百里外的來路上。
一行十二輛車隊‘呼呼’走著,風沙蕩起。
其中。
在第二輛的一輛吉普內,正有一位壯漢拿著對講機,向著中間車隊的一人道:“王老板,你確定我們沒跟錯吧?”
“**不離十。”中間車上,一名身材微胖的老板回道:“我會給你們開玩笑?十二輛車上,坐了兩位老板,兩位大哥,我他媽閑的發慌,給你們說個玩笑話?我沒點關系,查著了老姚他們的路線,會大張旗鼓的聯系你們?真當這次是來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