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追到他們再說吧。”
劉老板拿下捂著口鼻的濕巾,又接過身邊保鏢新遞來的一張,“現在人都見不到,你說什么都沒用。”
劉老板說著,見到王老板哼了一聲后不吭氣,則又望向了蘇隊長道:“能推測出這些狼的死亡時間嗎?看看他們會領先咱們走了多遠。”
“應該有不少距離..”蘇隊長踢了踢腳下的尸體,刀傷結痂處裂開,還有少部分鮮血從傷口處溢出,“按照血液的凝固度..這些狼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十二小時左右。”
“蘇隊長不愧是境外雇傭兵的老手!”劉老板先是贊了一句,才接著正事道:“十二小時..我就不信他們不睡覺..咱們要是趕早追,絕對能追上他們!”
“出發。”蘇隊長見劉老板發話,是很有眼色的一擺手,繼續帶路。
眾人越過、或繞過尸體跟上,沒在乎那一堆又招蒼蠅的狼尸。
因為說句實在話的,蘇隊長和一眾保鏢們也能殺出來這種戰績,這沒啥好奇怪、好震撼的。
當然,他們若是知道事與這刀傷不齊的傷口,都是一人所為,并且還是一人瞬間殺死這些狼,那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且他們如今追來一幕也和老姚想的一樣,沒有親眼所見江蒼斬狼的人,還真不怕死的會跟上。
尤其是會兩手的梁兄弟,一邊和眾人走著,還一邊從腰側拔出了一把開刃的長匕首,在眾人驚嘆羨慕的目光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我也希望能追上他們。”
梁兄弟轉了兩圈匕首,又用食指與中指夾著刀尖頂端,再猛然一撮,匕首在空中轉了幾圈落下,他伸手接過,握著刀柄的手很穩,
“我也是玩刀的人,想和他們比劃一下。看看他們的刀法怎么樣,是傳自哪個門派,有沒有學到他們師父的真本事。”
梁兄弟說著,笑望著四周打量自己,或是驚嘆自己刀法嫻熟的眾人,又像是意有所指,隱約望向了蘇隊長的背影,“殺幾只畜生算什么本事?武功就是用來殺人,和人打,和同行的人較量,打贏了,才能被叫高手。其他的方法,戰績,不能代表什么。”
梁兄弟話落,又把匕首卡在了腰側的刀鞘皮囊里面,不說話了。
而前方的老蘇稍微回頭望了梁兄弟一眼,亦是沒有說話,但心里是知道梁兄弟這話就是對自己說的。
皆因他之前說殺這些狼的人是‘高手’,估計就是不小心得罪人了,讓孤傲自持武藝高強的梁兄弟心里不舒服。
這正常現象嘛,文人都相輕,更莫說火氣足的武人。
特別是蘇隊長還當著雇主的面說的,這很容易讓人‘誤會’,像是小瞧了這位梁兄弟一樣。
‘這次來的都是什么人?’蘇隊長收回目光,心里有點惱火,看不起這人不顧大局,也不想和他解釋那么多,‘到了現在,任務還沒一點眉目。這人就因為一點小事,從頭到尾的和我打岔..怪不得這些人下墓倒斗,估計就是經常接觸不干凈的東西,心眼也變得不清明了..’
蘇隊長搖了搖頭,接著走,干脆下次少提關于武的事,一切以任務大局為重。
但本就喜歡武藝的寸頭,當見到梁兄弟的刀法高超,又親眼看到了人家能把匕首玩出了一朵花后,那是心里抱有結交,便像是追捧一樣道:“梁兄弟的功夫高!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這的健身館,當名特約教練?”
“我功夫不高。”梁兄弟看到一位老板邀請自己,是笑了,又言語不對味的道:“等咱們去了墓里,等我手刃了和老板作對的人后再說吧。”
梁兄弟說完,接著朝前走,好似什么事都沒了。
可幾位老板是人精,聽到梁兄弟毫不掩飾的反諷,是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八成就是蘇隊長和梁兄弟兩人,估計因為之前關于槍的問題上,看似沒問題,實則真的有點鬧情緒了,產生了一點點隔閡,都落不下那個面子。
但這正事上,看似不會出錯,最多言語之間肯定會有‘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