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戴維斯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得,她正因異蟲的入侵而感到焦慮,無暇顧及權貴們的醉生夢死。誠然,老戴維斯的想法并沒有什么錯,她一個出身貴族的年輕小姐能在一場血與火的戰爭中做什么
作為貴族之女,戴維斯應該穿著襯她誘人身材的華貴長裙出入貴族應該躋身的場所,有幾百個男女仆人以她的生活為中心,其根本沒必要以身涉險。
可是,這不是戴維斯想要的生活。貴族圈中的丑惡和應酬已經讓戴維斯感到厭倦,她迫切地希望著新的生活或是一場戰爭與異蟲或是叛軍
宴會廳中的舞曲依然還在播放著,外面卻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外面的燈光在雨中都顯得朦朧。一隊老式的瓦多納復仇者戰機自城市上空劃過,震動著自窗戶上滑落的雨滴。
窗戶中映照著卡羅琳娜戴維斯那張氣質冷冽的臉,她平時順滑直下的淡金色長發被高高盤起,梳得順滑而柔順,這種在瓦多納象征優雅高貴的發型是那些氣質斐然的貴族小姐們的最愛。
鏤空雕頂的宴會廳中的燈光閃耀,因此戴維斯的頭發看上去更接近于白色。
這位時常出入貴族社交場合的瓦多納美人并沒有多少笑意,她緊盯著窗戶上的自己和窗外的陰郁的景色,對優美的音樂和達官貴人和公子小姐們的笑聲充耳不聞。
戴維斯從未像今天這樣厭惡過這些人,這并非源于對貴族和統治者階層的厭惡,只是純粹覺得他們令人感到厭煩。
“戴維斯小姐,你看起來愁眉不展”一名笑容輕佻的年輕貴族醉醺醺地靠到戴維斯所坐沙發前的楓葉桌上,他的關心的語氣虛假的就像是貓在疼惜一條死魚。
“謝謝,亨利先生。你表現得真像是一名得體的紳士,哦我只是擔心前線的戰士。”戴維斯斜瞥了那名金發碧眼的塔桑尼斯貴族,很快意識到對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那深紫色的低胸蕾絲之下。
“啊不過是些沒智商的蟲子,有什么好怕的。瓦蘭將軍會帶著戰無不勝的聯邦大軍擊潰那些怪物,到時候瓦多納的自然博物館興許會多收到一個來自于異蟲的收藏品。”那名貴族露出輕蔑的笑容,與他在公共場合提起克哈革命軍一樣。
“哦,是嗎你這白癡。”戴維斯微笑著說。
“你說什么”對面醉醺醺的年輕貴族正處于意識模糊的姿態,他毫無疑問地正在懷疑戴維斯說的話和自己的耳朵。
“你真體貼。”戴維斯繼續笑著,笑容挑不出任何毛病,甜美得像是蜜般綻放的花。
“是的,謝謝。”年輕的貴族立即確信自己是聽錯了,因為印象中戴維斯家族引以為傲的掌上之花絕不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泰戈爾不喜歡有人在這里提起異蟲和叛軍,但他現在正忙于作樂。”他是跟隨埃密特泰戈爾一同來到瓦多納的塔桑尼斯小貴族,其不過是家中的次子,所能夠繼承到的財富和爵位少得可憐,還不如跟著創世家族的子嗣吃香喝辣。
“我聽說,入侵瓦多納的異蟲被聯邦軍隊的人稱為耶夢加得,你是知道的,那是神話中的怪物,吞噬世界之蛇。聽起來很厲害不是嗎”這名年輕的塔桑尼斯貴族滿腦子都是卡羅琳娜戴維斯禮服下豐滿的,他正琢磨著該如何得到她。